可怜的楚姑娘,千里迢迢上门寻亲,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她匍匐在街上,听着周边那些人对她的议论,伤心,难过,后悔,悲痛,羞愤各种情绪都有,且全部汇聚在一起,让她既想要出口辩驳,想要出口质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出。”
“我要是这位楚姑娘,我就什么都不说。说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想办法做掉这个人渣。”白璃做个了单手劈的姿势,吓得正在听故事的高湛忙绕到了白泽的另外一边。
“可惜啊,这位楚姑娘并不是璃儿你。她虽有些泼辣,却终究还是个普通女子,且是个对吴权用情至深的女子。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被吴权抛弃的事实,带着满腹的伤心和委屈在花溪镇附近的一座尼姑庵里出了家。原以为进了佛门清净地,就可以斩断情丝,斩断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你欺我骗。却不知这佛门清净地,也不怎么清净。落发之后的楚姑娘发现,这庵内的尼姑也是有等级的,这些说着六根清净的尼姑们也会欺负她,辱骂她,责打她,若非有丫鬟小巧护着,她兴许早就死在了那个尼姑庵里。”
“这楚姑娘也真傻,自己有钱有能力的,干嘛要为了一个不爱她的吴权出家。她在花溪镇上买个商铺不好吗?这吴家做什么买卖,她就做什么买卖,就算打不垮吴家,跟吴权添添堵也是好的。”
“白姑娘你说的简单,可事实上这做生意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小捕快插嘴道:“这吴权可是花溪镇本地人,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且不说这楚姑娘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有,想要在这花溪镇的地界上强压吴家一头,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很难吗?你们可别忘了,这吴权起初也只是刘家的一个小伙计。从小伙计变成吴掌柜,且还在花溪镇上开铺赚钱,你们觉得他曾经的掌柜是会为他骄傲呢,还是会暗地里诅咒他,憎恨他?
我估摸着,这刘掌柜八成会在暗地里诅咒他,痛恨他,甚至巴不得这个吴权倒霉。我若是楚姑娘,就会私下找这位刘掌柜合作,并且学着他在徐州的样子私下里去跟他的对头合作。我不图别的,就图让这个吴权倒霉,落魄,变得一文不值,连个狗腿子的小伙计都当不成。
这吴权是地头蛇没错,可他这条地头蛇是刚出窝的,且还是靠着楚家的帮衬才出窝的。刘掌柜可是花溪镇上的老地头蛇,且还是很有经验的那种。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那我帮着老地头蛇吃了吴权这条新的总归没错吧?”
“高,白姑娘这招可真高!可是白姑娘,你又有什么办法说服那位刘掌柜来帮你打压吴权?”
“利益!商人最在乎的利益!”白璃挤弄下右眼:“还有,你们可千万别瞧不起姑娘。不管是情场还是商场,一旦姑娘认了真,可比这男人更能无往不利。可惜,我不认识三年前的楚姑娘。”
“若是三年前璃儿就跟那位楚姑娘认识了又会怎样?”白泽好奇的问。
“若是三年前就认识的话……”白璃傲娇地撩了下头发,却又悻悻地将手放了下去:“嗨,说这些废话干嘛。三年前,我才多大点儿啊,就算我想跟这位楚姑娘说话,人家都未必愿意搭理我。这位楚姑娘最后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那个吴权给害死了?”
白璃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没等听见白泽的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依着我多年看戏的经验来说,这位楚姑娘十有**是没有好结果的,至于那个吴权,估摸着也没什么好下场。”
“何以见得?”小捕快好奇地凑上前来。
“因为现如今的花溪镇上并没有一个经商十分厉害的姓吴的掌柜啊。”白璃冲着小捕快快速地翻白眼。
小捕快一下子变得乐不可支起来,他捂着胸口,强忍着笑意道:“听白姑娘你说话,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