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碑的事情吧。”久未开口的高湛道。
八爷看了高湛一眼,点点头,继续道:“等那水雾散去,我们回到寺庙废墟时,看到地上躺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用石头凿出来的小人儿,凿得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也正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没有耳朵,但表情是十分警惕的那种。”
“石碑精?”白璃问。
八爷摇头:“大概是吧,我们当时都给吓住了,谁也没想起来张嘴问,那先生也没说,只是从身上掏出来个袋子,将那个小石头人儿给装了进去,然后告诉大憨娘,说大憨没事儿了,但因为血气亏损,需要休息好一阵子才能恢复。”
“石碑的事情说完了,那旋龟呢?这石碑精跟旋龟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那石碑地下的龟也成精了?”
“不是不是。”八爷连忙回道:“起初,我们也以为是那样,后来才想清楚,不是石碑地下的龟成精了,而是那块石碑原本镇着的就是底下的旋龟。那石碑上的文字应该是某个镇压旋龟的高人写下的,用的是玄门之人才懂的符文。故而,那位先生能看明白,我们这些人看不明白。我还记得,先生临走时特意吩咐,让我们不要再到寺庙废墟去,还说让我们仔细想想,这若是正常的庙宇怎么可能建在那种地方。说完这些,他还朝着龟村的方向指了指。我估摸着,先生的意思是,龟村和住在龟村里头的那些人,都是法阵的一个组成部分。后因为连年干旱,加上村中死了不少人,阳气渐消,阴气渐重,导致龟村附近的风水改变,镇压旋龟的阵法失效,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些也都是那位先生告诉你们的?”
“不,我们是根据先生留给我们的信息,猜测的。”八爷搓了下手:“只可惜,当时的我们压根儿就没想这么多,想着石碑精都被先生给收了,寺庙里也没有了作祟的东西,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将这块奇怪的龟碑弄下山,带给我们家掌柜的瞧瞧。尤其那石碑上的文字,说不准就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好奇害死猫,你们一定是闯祸了。”
“可不是咋地。”八爷倒抽一口冷气:“也怨那位先生,明知道那石碑是怎么回事儿,却没有详细的与我们明说。他若当时说了,我们几个又怎能犯浑,去做后面的那些事情。我们是大清早上山的,因为那石碑连着石龟,不好搬动,我们就寻思着将石碑给砸下来,分块儿带下山。这才敲了一下,就有个兄弟出了事儿,从耳朵里往外冒血水。等第二下敲下去,我这手背上就多了两条明显的血痕,血液滴滴答答顺着手背就往下流。”
“后来呢?”
“我们见事不对,就想收手,从那寺庙废墟撤到山下。谁知,还没等我们捡东西,那石龟就砸裂开来,石头碎屑就跟天女散花一样的从上往下落,我们都被石头给砸到了。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月亮红红的就挂在寺庙废墟的正顶上。我摸索着翻身,手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借着月光,看到的是一只长得有些古怪的小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