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
“是子平求亲时送我的,也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高家祖传的宝贝。那时,我以为子平是原谅我了,是真心想要与我白头偕老的。现在,我依然相信他娶我不光是为了报复我,折磨我,让我难堪,让我后悔,我也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他也是真的想要娶我的。只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它了。烦请白姑娘将这玉佩交给子平,就说红豆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真正适合他的,能够陪伴他白头到老的姑娘。”
“你为什么不亲自还给他?”
“害怕。”红豆轻轻吐出两个字来:“既害怕他舍不得我,也害怕我舍不得他。人鬼殊途,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这漫漫河水,就是红豆的归宿,至于子平,他值得更好的。白姑娘,多谢了!”
红豆说着,消失在了船舱中。
白璃拿着玉佩,回头,愣愣地看向还站在岸边的陶老头儿和白泽,傻呆呆问了句:“红豆姑娘这是去哪儿了?”
“回河里去了。”陶老头儿打了个哈欠。
“红豆姑娘的尸身一直在河里,尸身落在哪里,她就要去哪里。”白泽跟着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再在这河边待上一会儿就要染风寒了。”
白璃从鬼船上跳下,发现鬼船无风而动,朝着河中央飘了过去。
“那船——”
“它停下的地方,就是红豆姑娘尸体所在的地方。”白泽舒展着双臂:“红豆姑娘之所以能够上岸,除了她拥有比寻常水鬼更多的执念以外,还因为她碰见了一个人。”
“人?谁?高公子吗?”
“你这脑袋里怎么只有高公子?”白泽睁大那双可爱的眼睛,使劲盯着白璃瞧:“除了高公子就不能有白公子?我,看见我没有,是我帮得她。”
“你?”白璃摇头:“你会有那么好心?再说了,你不就是一个算命的骗子嘛。”
“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你不信,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去问你师傅啊。陶前辈,你告诉璃儿,是不是我帮得红豆?”
“不知道。”陶老头儿摇头,顺带着将白璃扯到自己身后:“听师傅的话,离这个骗子远点儿。他呀,不安什么好心的。”
“你这个老头儿,我好心唤你一声前辈,你居然在璃儿面前胡说八道。”白泽挽起袖子:“你信不信我敢跟你动手的。”
“白骗子!”白璃挡在陶老头儿跟前:“你欺负老人是不是?你爹娘没有教过你尊老爱幼吗?我师傅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要跟他动手。你打得过他吗?”
峰回路转,白璃这最后一句话直接把白泽给逗乐了。
“璃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是不是怕我打不过你师傅,怕我被他给欺负了?”
“才不是,我是怕你们两败俱伤,我还得自己赶着马车把你们都给拉回镇上去。走了走了,一个年老而不自持,一个年少而不懂尊老,你们该不会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吧?”
白泽摸着鼻子看了眼陶老头儿,陶老头儿赶紧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
“我也不认识你师傅,我们家乡可没这号贪吃的。”白泽厚着脸皮凑到白璃跟前:“我真没骗你,红豆之所以能够上岸,是因为我用符纸给她做了个身体。喏,你看,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