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带他去看大夫,大夫也说不出个什么道道来,只给他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让他回去煎着喝。
当天晚上,姚福禄再次梦见了那个老头。这一次,他不光对自己怒目圆瞪,且还时不时的抬起右手向窗外指着什么。姚福禄看着老头儿的手,再想想自己的手,怒从心起,竟在梦里又将老头儿给打了。
第三天早上,一觉睡醒的姚福禄发现他的手臂直接硬的跟木柴一样,且整条手臂的皮肤都变得跟老槐树皮一样,不仅坑坑洼洼的,居然还有鼓包。他吓懵了,连哭带喊的将爹娘叫来,结果先把他娘给吓晕了过去。
知道镇上有个算命的白先生,天还没亮,姚老爹就带着姚福禄找到了白家门上。白泽只瞅了一眼,就告诉姚老爹,姚福禄这个不是病,是被老树精给缠上了。完了,问姚福禄,是不是得罪了老树精。
姚福禄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做出的什么行为,才算是白泽口中的“得罪”?迫于无奈,白泽只得掐指一算,结果就算到了姚福禄在老井旁边,以及在老槐树底下做出的那些缺德事儿。还直说,这老树精没有直接要了姚福禄的性命,就已经算是很善良了。
在姚老爹的不断恳请下,白泽这才勉为其难答应开坛做法,帮姚福禄跟老树精商量商量,让老树精放过他。这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白泽探着身子往井里看了许久,这才转身,问一旁的镇民道:“你们谁知道关于这口老井还有这棵老槐树的事情?”
“我知道,我听我爷爷讲过。”围观者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举起手来说:“那时候,我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一天傍晚,路过着老井旁边,正好手里拿了块石头,就想着丢到井里试试这老井的深浅。刚把手里的石头举起来,就被我爷爷给拦下了。然后,我爷爷就跟我说了关于这口老井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我奶奶也给我讲过,还特别交代,让我一定不要到这里玩,说是这井里住着人,万一给打扰了,容易惹祸上身。我好奇啊,就问我奶奶,这什么人会住在井里?这井里没吃没喝的,人住在里头岂不是饿死了?没等我问完,就被我奶奶用手捂住了嘴。喏,我家就住在那边,我奶奶说,这古井连着老槐树的根,老槐树的根,又在地下四通八达的。这些树根就是住在井里的那个人的耳朵,要是说了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就会被他找上门来,就会倒霉。”
“那你倒霉了吗?”有人问,声音小小的。
“没有,我这个人,咱们花溪镇上谁不知道。我老实,胆子也小,这出格儿的事我是一点儿都不敢去做。总之,这古井跟这老槐树都神神秘秘的。”那人摸了摸头道:“对了大山,你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我奶奶倒是没具体讲这古井跟老槐树的事,弄得我直到现在心里还痒痒的。可惜,我奶奶过世了,很早就去那边儿了,我就是想问,也没得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