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太、明染带着依莎坐在第十张餐桌上,距离并不是很靠前。
江曼姗姗来迟,走进前厅大院,寻找自己的座位。
陆行舟坐在第一张桌子前。
和他同一桌的,都是家族里的长老。
就连陆振东都没有资格坐第一桌,只能坐旁边的第二张桌子。
陆行舟心不在蔫,一直在寻找江曼的身影。
当看到她出现,立马朝她招手。
陆家家规森严,尽管陆行舟想让江曼坐他身边,可家规不允许。
他没办法,只能把江曼安排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江曼皱了皱眉,迈着大步走过去。
“坐这。”陆行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第二张桌子。
江曼一看,她的位置安排的很刁钻,刚好和陆行舟背对背。
左手边是陆振东,右手边则是文静雅。
当她入座后,很明显听到一阵喧闹。
这阵喧闹来自后排的桌子。
“她居然坐第二桌?”
“没看到坐在陆三少旁边吗?”
宾客们小声议论。
坐席上,明染情绪不高。
今天她和母亲都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依莎独一无二的设计。
尽管她知道自己今天非常惊艳,可整个人还是没精神,表情木讷,笑不出来。
“染染,你还好吧?”
明夫人偏头看女儿,满眼心疼。
明染摇了摇头,抬起眼帘看向陆振东的方向。
回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她心里便越发难受。
陆振东说她恶心,哪怕她脱光,他都不会碰一下。
他都这么厌恶她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想着想着,鼻子发酸,眼眶泛红,一滴清泪便掉落下来。
“妈妈,我去趟洗手间。”明染声音发哑,起身快速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地离开。
依莎目光追寻她的背影,忍不住道:“明夫人,看来明小姐很伤心呢。”
明太太闻言,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
嘴角一扯,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谁都抢不走我女儿的幸福,等着瞧吧!”
“嗯呢。”依莎勾起嘴角,心里很畅快。
那天因为江曼,她和陆振东相亲没成功。
看来不用她亲自出手折腾江曼,自有人抢着出手。
两人谈话之际,忽然一声锣鼓喧天。
管家在前面吆喝。
大家族的当家人过寿,送贺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因为它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送礼过程,还牵扯到一种无形的攀比。
“堂孙陆振北,送千年人参两支!”
“堂侄……送百年佳酿女儿红十坛!”
礼品被曝出的同时,还向宾客们展示。
宾客们全程欢呼雀跃,掌声雷鸣。
这个过程,不少人还能长见识。
“百年女儿红?这不好找吧?”
“听说找了好几年,后来找到一户人家,给多少钱都不卖,大爷便天天拜访,风雨无阻,最后用孝心感动了对方,对方才把他爷爷那一辈酿造的百年女儿红割爱出十坛。”
“还有这样一段佳话啊,陆大爷真不错,很有孝心!”
“孙陆行舟,送汉代玉如意一支!”
这一声吆喝出来后,全场顿时陷入到死一样的寂静。
汉代玉如意,这可是古董!正儿八经陈列在博物馆里的东西。
它无论是价值还是所代表的含义,都至高无上,无与伦比。
宾客们早就做好了不和陆家人比的准备,他们宾客之间比,谁送的礼更稀罕,谁就更有面子。
终于,千等万等,等到了明家。
“明夫人、明小姐,送名设计师依莎所做定制旗袍一件!”
当旗袍展示在众人面前时,迎来全场的喝彩。
“这旗袍好看啊,很适合老夫人。”
“不愧是名设计师的作品。”
听到这番夸赞,明夫人觉得很有面子,扬着眉和嘴角,睨了依莎一眼,一副你有功,回头我重赏的眼神。
旗袍被收下后,管家拿着礼品单念下一件礼物。
当‘江曼’这个名字出来后,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