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枭突然地噎住。
咋回事?原来她根本不知道?那她怎么让他戴套?
男人迟疑之际,秦秋起身,把他强行从自己身体里推开。
她很严肃道:“容枭,你能不能不要波及无辜,我跟陈涵之间没关系,我也已经答应你不会再见他,你为什么还是要针对他?”
容枭呼吸一紧,脸色也沉了下去,“秦秋,你再帮他说半句话,我就把他赶出这个国家!”
“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
三年前把宋墨辰赶去国外,现在又赶陈涵,他真当自己是阎王?
“我蛮不讲理?要不是那天我把你从那间破诊所逼出来,你恐怕早就跟他结了婚!敢觊觎我的人,我没把他弄进残疾医院就不错了!”
……
秦秋顿时无语,原来即便她回到他身边了,过去的这笔账他一直记着。
容枭看着秦秋脸色不好看,赶紧压了压怒火,把她揽进怀里,语气也放软了。
“好了媳妇,别生气,明天我找人把那个姓陈的抓回医院,给他多打几针,打到他康复出院为止。”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秦秋不想跟他犟,索性扭头不去管他了。
容枭胸前闷闷的,一转身就给管家打了一通内线电话,“五分钟内给我送一百个避孕套来!”
秦秋:“……”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秦秋起床,将地上稀稀疏疏的十几把小伞收入眼底,尴尬得无地自容。
早上小晴天已经被容枭送去幼儿园。
自从回了云鼎,她几乎没有哪天能早起。
晴天怕不是心里都在念叨,她是个懒妈妈……
而罪魁祸首,正是那个精力旺盛过头的男人!
秦秋心里愤慨,手叉着酸酸的腰下楼。
吃午餐时她压根不敢直视管家。
但管家偏偏凑了上来,恭敬道:“二少夫人,二少爷说今天中午想吃家里的菜,还特意交待要让您送过去。”
秦秋满脑子问号。
他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虽然心里怨念满满,但吃完午餐秦秋还是按照容枭说的,带着便当去了RN集团。
三年前的那波同事除了吴玖几乎全部都换了人。
RN集团员工倒是知道总裁结婚了,也吃了不少瓜,但现实中面对面看到秦秋这张脸,大家都认不出来。
一个黑长直前台人员直接将她叫住了。
“大妈,你来干什么的?预约了吗?”
“额,”秦秋指了指手里提着的便当盒,尴尬道:“给你们容总送便当……”
“给……”黑长直突然就被逗笑了,再垂眸看她着装普普通通的,眼里充满讽刺:“我们容总怎么可能吃这种廉价便当,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快走快走!”
旁边另外一个短发的前台人员闻声走过来,和黑长直窃窃私语:“你别这么冲,万一她就是容总的太太呢?”
黑长直蓦地大笑出声,刻意抬高语调戏谑道:“她是容总的太太?那我还是容总的丈母娘呢!”
秦秋眉头一皱,忍不住回怼一句:“我看得出来你比我老,但还不至于差一轮。”
黑长直忽然愣住,面色顿转苍白,当即拨打保安电话,“前台这里有个神经病闹事,你们快来!”
秦秋烦闷不已,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还是三年前的她可能跟这个黑长直争吵一番,但现在的她不一样了。
相比她经历过的种种困境,这种意气之争是真的没必要。
何况黑长直明显就是刚入职场不久,这样冲的性子迟早出事,她不必亲自教训……
所以秦秋思虑几秒后也不等保安来,直接打电话给容枭。
“你的便当我放在前台,有空的话下来领吧。”
说完直接挂断,放下便当对两个前台人员说:“你们容总待会就来取。”
短发女子见她说得这么笃定,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而黑长直则嘲讽道:“说得有模有样,你赶紧滚吧!再不滚等保安来了,想走就没这么容易!”
秦秋也不争,转身便离开了RN集团,上车后直奔一家专业的医学鉴定机构。
在她刚走不久,黑长直一边翻开便当盒的袋子,嘴里还在揶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碰瓷容总?不过看这个便当好像还不错~”
正好她没吃午饭。
黑长直掀开便当盒盖子的同时,容枭从总裁专用电梯急冲直前台。
短发女子先看到了,高声道:“容总好!”
黑长直浑身一颤,抬眸就对上了容枭那张英俊又冷厉的脸庞。
她支支吾吾道:“容总……好……”
容枭目光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已经被黑长直打开的饭盒上,阴鸷问:“我太太人呢?”
“您太太?!”
黑长直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手立刻缩了回来,颤声道:“对不起,容总,我……我不知道她是您太太,她已经离开了……”
旁边的短发同事则埋着脸在电脑面前打字,半个字都不敢吭声。
桌面的一个小镜子折射出容枭那张瞬间冷了五十度的脸。
与此同时,黑长直叫来的保镖跑了过来,注意到旁边的容枭,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后,紧张地问黑长直:“你说的那个神经病在哪呢?”
黑长直默不作声,嘴唇哆嗦。
容枭目光里泛着寒冰利刃,“神经病?”
再看向已经被掀盖子的便当盒,瞬间明白,原来不是秦秋不愿见他,而是……有人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