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起身,用尽全力给周愤愤甩了一巴掌。
周愤愤被打得身子一歪。
秦秋惊诧了两秒,趁机抽出银行卡,怯弱地躲在容老夫人身后。
其他人都看呆了。
容枭眸光微眯,奶奶平日柔柔弱弱的,何时打过人……
容老夫人没发现容枭在后面看,冲周愤愤字字铿锵地斥责:“当着我的面硬抢我孙媳妇的东西,把我容家当成什么地方了?管家,送客!”
管家上前:“秦先生,秦太太,秦小姐,请吧。”
这句话一出,“亲家宴”便彻底宣告决裂。
周愤愤咬着牙提醒秦秋:“贱丫头,翅膀硬了是吧!你别忘了医院里还躺着个人,松哥,可可,我们走!”
秦父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沉默了。
两人往外走。
秦可可转身跟上去,忽然看到门口的容枭那高大孑然的身形,脚步一顿。
男人身上的矜贵西装平整无痕,通体散发着精英气质,冷毅的五官透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威慑、强悍,还有那浓密、造型恰到好处的络腮胡,满满的雄性荷尔蒙。
她从未见过这样兼具容貌俊秀、禁欲高冷、浑身又雄健有力的男人。
心脏砰砰砰地乱窜,脸上迅速升起两抹潮红。
秦可可低着头,将头发撩至耳后,迈着小步从容枭身侧路过,恋恋不舍地偷望他一眼。
突然,一道携着寒风的冷箭从男人冷漠的薄唇发出。
“滚!”
秦可可吓得心脏险些停跳,脸上闪过仓皇、恐惧,然后像是逃难一般跑出门外。
“哎哟喂我的腰……”
容老夫人发现容枭回来了,立马颓弱、无力地跌在沙发上。
秦秋见状慌忙扶着容老夫人坐好。
容枭视线落在沙发上的两人,徐徐走来,饶有深意地道:“奶奶没事吧?看您刚才那巴掌挺有劲的。”
“是啊,我刚才太生气了,孙媳妇儿自从嫁到我们容家,老公不疼她,没想到娘家人还是这种玩意!看得我都揪心,我就只能顶着这把老骨头给她出气了,哎。”
容老夫人这话说得容枭无言以对。
老公不疼?这是在暗戳他刚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他神色晦暗不明。
秦秋听到容老夫人字里行间里都是对她的关怀和袒护,内心充满感激。
不过很快心又紧紧提起,刚才周愤愤说的那番威胁的话犹言在耳。
他们吃了瘪肯定会去刁难奶奶,她得去一趟医院,把她、秦家、奶奶之间的事彻底来个了断。
秦秋摊开自己的手心,带着哭腔道:“奶奶,我的手好疼,我想去趟医院。”
在方才和周愤愤争夺银行卡的过程中,她故意用锋利的卡片在自己的手心刮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正往外渗。
原意是打算借着有伤在身,拖延容老夫人心心念着的“洞房”,现在顺便还能让她去趟医院,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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