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不敢轻举妄动,他没再多问,颇为正肃地说道:“那么三位少侠今晚就请先住在舍下,等小女醒来说明事由,我自会让三位离开。”
苏羽应声后,唐老爷便让家丁带着三人去了客房。
家丁气喘吁吁跑来通报道:“老爷,徐大夫到了。”
“快请他进来。”
徐大夫进了门,唐夫人便道:“徐大夫你快看看心柔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昏了。”说罢,唐夫人用帕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徐大夫劝慰道:“唐夫人莫急,待我诊脉再看。”
徐大夫诊脉后,道:“唐小姐无碍,应是一时间过分惊喜所致,并无大碍,请唐老爷唐夫人放宽心。”
徐大夫随后抓了几副凝心安神的药让丫鬟拿去煎了,嘱咐道:“这是三日的剂量,每日分两次给小姐服下去。”
唐老爷松了口气,感谢道:“徐大夫,真是谢谢你了。”
说罢,唐老爷又请了徐大夫借一步说话,“徐大夫,可否请你再帮我看个人?”
“悬壶济世,医者分内之事,唐老爷尽管交代便是。”徐大夫看出了唐老爷有些许犹豫,便问道:“唐老爷是否有难言之隐?”
“果然是瞒不过徐大夫,此人只需大夫处理包扎伤口便是,至于今日所见还请徐大夫出门便忘却脑后罢了。”唐老爷道。
徐大夫会意,顺着家丁引路去了客房处。
客房
几下敲门声响起,容灿开了门。
徐大夫看到屋内还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便冲着他点了点头。
徐大夫解释道:“唐老爷特地让我来为少侠你处理伤口的。”
“唐老爷客气了,还请替我谢过唐老爷。”容灿谢道。
苏羽起身,开口道:“有劳。”
徐大夫走了进来,容灿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把伤口露了出来。
徐大夫大惊,前胸后背加起来足有七、八处剑伤,用剑者招式极为狠辣,若非这位少侠功力深厚,常人遭此劫难怕是挨不过三剑就已气绝身亡。
徐大夫好奇这位少侠的来头,但想起唐老爷的叮嘱,不便多问亦不便多说,于是打开药箱为容灿清理伤口。
翌日清晨,唐心柔醒了过来。
“老爷,夫人,小姐醒了!”梓诺激动地喊着,让家丁去通知老爷夫人。
唐心柔训道:“梓诺你喊的太大声了,要吓死本小姐不成。”
在场的丫鬟和家仆听到小姐这么说也着实吓了一跳,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二小姐极其喜欢一幅画像,终日描摹,有时还会看见二小姐对着画痴笑。
唐老爷一开始没有当回事,每每与夫人论及小女婚嫁之事,唐心柔就会变得暴躁起来。
唐心柔不想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只想嫁给画中那风度翩翩、脱尘非凡之人。唐老爷愈发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被画蛊惑了,为此找来法师做了几场法事,本以为就此了事,没想到李氏宗族来提亲之日,唐心柔闹得更凶了,甚至要吊梁自尽。殊不知那日唐心柔是听闻云瑶公主出嫁苏羽心灰意冷。唐夫人劝着唐老爷,唐老爷拗不过唐心柔,只能拒绝李氏宗族的提亲,后来唐老爷把画抢过来撕碎,并把唐心柔关在房里三日,让她好好反省,此事便也就此作罢了。
唐老爷沉默不语,细细想来,那画像上的人的确与白衣公子有八分相似。
这时家丁来通报,“老爷,那三位少侠听说小姐醒了要来看小姐。”
“让几位少侠先在大堂等候吧。”唐老爷说道。
“是。”
唐老爷来到大堂,苏羽等人已经在此等候了,唐老爷先开了口:“让三位少侠担心了,我家小女已无大碍,只是家女尚有块心疾需要这位苏羽公子相助才能去除。”
三人一惊,昨晚苏羽并未告诉唐老爷姓名,为何唐老爷会知晓。
“三位请随我来。”
穿过别院,众人来到书房,“这是家女平日读书练字的地方,三位请进。”
待唐老爷打开了房门,三人更是震惊,满屋子都是画像,而且画像上都是同一个人,冯瑾瑄拿起一张仔细瞧了瞧,这不是苏羽吗?
容灿也拿起画像对着苏羽瞧了瞧,确实是冰宗大人没错。
冯瑾瑄问道:“这些全是唐小姐所画?”
“正是。”
“那唐小姐晕倒也就不奇怪了。”
心心念念的画中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晕倒才奇怪吧。
这时,轻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苏羽,我可以单独同你讲几句话吗?”
众人回头,说话人正是唐家二小姐——安然城第一美人唐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