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跪着赔了礼,道了歉,我这才心安。”刘元柱较真地说道。
芷若对叶尘说道,“阿尘,你还不给爸说,你原谅他了。难不成,你真想让他给你跪下,你就怕,折损了你的寿。”
“什么玩意,在自己屋里,装神弄鬼的。依我说,干脆把这邪魔外道的东西赶出家门算了。”刘素芬看不过去了,恨恨地说道。
叶尘赶紧说道,“爸,你打得好啊。你看,要不是你打我一顿,芷若也不会叫我去河边钓鱼养伤,咱也钓不到那几十斤鮰鱼啊。”
“就是,爸,你打得好啊。你这是把咱家阿尘,往发财的路上打啊。”芷若也乐呵呵地说道。
叶尘想到白天去山上找那啼哭的婴儿时,爷爷在他耳边说起的话,难不成,昨晚芷若爸打他的时候,是他爷爷现了身,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芷若爸和那孙二牛。
“柱子,这两年都已经过去了,咱也不差那三个月,我看,你干脆给阿尘这小子三个月吧。”
刘元柱请来的人,顺水推舟地说道。
丈母娘赶紧把那些钱收起来,“显摆,你就知道显摆。若不是咱女婿能干,只怕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饭菜弄好了,来客都很客气,说家里饭也做好了,该回去了。
刘元柱自然是挽留,“锅里炖着二十来斤鱼,你们这一走,我们咋吃得了,都别给我客气。”
那些人,也就是装装样子,一个个早流着口水,巴望着开席。
刘元柱招呼一声,左邻右舍的,都把桌椅搬过来,院子里面,摆了五六桌。
刘家人,就像是办喜事一般。叶尘心想,的确应该庆贺一番,毕竟,这一天芷若已经有了身孕,只是,她还没有觉察。
“老刘头啊,你真是活该享福了啊。”
“是啊,你看,你这大女婿,给镇上的老爷当厨师,一个月,轻轻松松,挣得到二十八块吧。”有人吹捧秦良哲。
秦良哲喝了两口红薯酒,得意地说道,“那是前些年的工资了,这两年,我加了,挣二十九块半了。”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刘元柱随手摸出来两千多块钱,就那一月二十九块半,刘素芬若有尾巴,肯定会翘上天。
现在,听到秦良哲纠正说可以挣二十九块半的时候,刘素芬明显感觉到老公挣那点钱,有点不香了。
“老刘头,你这手里有了两千多,买头耕牛犊子回来吧,来年开春,正好可以使上力。”有人给刘元柱提出建议。
就刘元柱的那远近几个村,根本就找不出几头像样的耕牛。
邻村那二癞子,那条老耕牛,犁一亩坡地,要收十二块,犁一亩水田,收十五块钱。
一到抢种忙收的时节,人都不叫二癞子,直接叫二爷了。
那二癞子嫌贫爱富,不管你多早去请,没钱的,总是落在最后面才犁。
“爸,买吧,你有牛了,到时候,我们家良哲,也好过来借去犁犁田地。这好些年了,我们都是人挖的地。”刘素芬听到有了好处,那是一个劲地撺掇。
秦良哲顿时感觉到,今儿骑着永久车过来吃这顿晚饭,风头似乎被叶尘抢了。尽管叶尘并没怎么搭话,人家半天两千多,摆在那儿。
“爸,其实,我也早就想过,啥时也搞一条牛来养。有了牛,一天犁十来亩,还得收早工。一天挣百来块,比我干好几个月强。”
买牛,吹牛还差不多。就他秦良哲一个月二十九块五,不吃不喝,十年也买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