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簪星这么说有一定的道理,但花语依旧不放心:“那最晚什么时候能知道他是否安好?”
“这……得看主子是否需要我。”
对哦,她们毕竟是下属,赵昱是主子,哪有下属去问主子的动向的?
“那想找他帮忙也不行喽。”花语呆坐着咬下嘴唇,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怎么会想去麻烦赵昱?这是有多大的脸啊?
飘了飘了!
拍拍嘴巴,花语只好再想别的办法:“簪星,你以前去过类似赌坊一样的地方吗?”
“去过。”
“那要是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在经营赌坊,有没有放印子钱,有门路能查到吗?”花语这方面是真的不懂,只能虚心求教。
簪星想了想,谨慎地说:“本朝明令禁止做这等生意,如若沾手,必定会用别的方式遮掩,像绸缎庄、玉石铺、茶馆酒楼……”
“酒楼?”花语抢话道,“酒楼怎么做?”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有这个门路,具体怎么做……”簪星摇摇头,显然也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
“刚刚钱良跟我说,钱大富敛财的手段不干净,多半和赌坊、印子钱有关。”
簪星恍然:“所以姑娘才想借主子之力?”
“嗯。”花语抿着嘴点头,“我们在这里,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我这个高誉身份是真的,也不见得能挖出钱大富的老底。”
正愁着,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抠门声,声音不大,但很有节奏的三长两短。
“谁?”花语望向簪星,直觉是赵昱的人。
簪星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主子那边有的信号。
门开了一条缝,外头是蒙着面的男人,簪星立马认出来是傅闲,赶紧放人进门,再探出头确认一下没有人尾随才将大门紧锁。
傅闲来到里屋才解开蒙面:“打扰了,爷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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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上梢头,黑压压的乌云布满夜空,挡住柔和的月光。
静谧的巷子里,一个个黑影隐在阴暗处,落地无声,小碎步快速前行,最终消失在巷子深处。
这厢花语看着站了一屋子的男人,眉头深锁:我这院子就这么大,挤进来这么多人,怎么住?
赵昱也不想,实在是上次被官府围了矿山后,紧接着又被查了几处窝点,他必须找到一个绝不会被查的地方。
很不幸,花语中奖!
“只借宿两日,两日后,他们便出城。”赵昱满眼都是这个小小的身影,此时的她双手环胸,小脸鼓鼓的跟个皮球一样,很是逗趣。
“好吧,那你们只能住簪星的房间和隔壁储物间,我和簪星睡我的房间。”花语自觉已经安排妥当,可傅闲眼巴巴凑上来,乞求道:“我们还没吃东西。”
“额……”
最后,花语认命般地撸起袖管,燃起小厨房的蜡烛,开始和面。
赵昱跟着走进小厨房,看见花语露在外头的一截雪白小臂,和肩头处散开的墨发,突然有种“娇妻洗手作羹汤”般岁月静好之感。
“家里米不多,面多,煮面是最快的,肉有几块腊肉,散在面里味道应该不错。”花语没有回头,只以为是簪星进来了,便指着旁边的菜叶子:“帮我洗一下菜。”
赵昱回头看看,没有人过来了,那花语是在叫自己洗菜?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提醒,花语催促:“帮一下,我忙不过来。”
好吧,佳人相求,赵昱只好也撸起袖子,向花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