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斟酌了一下,继续道:“那钱老板有何打算?”
“那……这不是等许老板给支招么。”
钱大富居然打着这个主意?自己闯的祸想让二娘来背?花语表示不同意!
“这话可说不得,我们许老板虽是女子,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若钱老板就明晃晃地将现在的醉仙楼交给许老板,那许老板必定大怒,指不定还会吵上公堂,钱老板有所不知,这许老板啊,实际上曾经是摄政王妃呢。”
“什么?”钱大富的身形骤然不稳,差点从椅子跌到地上,“姑娘莫开玩笑!许老板怎么会?”
“怎么?钱老板经营了醉仙楼快小十年,竟然不知许老板的背景?”花语这也属于明知故问,钱大富当然不知道!
且不说二娘刻意隐瞒,就是钱大富本身也只对经商理论感兴趣,哪里懂得去探究人情世故?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其实花语很想问,像钱大富这般不善经营的人,是如何拿到醉仙楼的经营权的?难道真的是“钱”能力?
“钱老板,”花语浅浅一笑:“其实不用如此担心,是许老板教会我惜才爱才,钱老板有大智,只是对经营之道欠缺些经验,只要说明实情,相信许老板还是乐意扶持一把。”
警告在先,宽慰在后。
只是钱大富到底经历多些,面对花语明显的套路,很快就从动容转到谨慎:“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钱老板如今扬汤止沸的行为,当真是下下之策,釜底抽薪方能真正一劳永逸。”花语怎么看不出来这钱大富的反应,故而隐晦提及他那印子钱的买卖。
果然,钱大富面上再强装镇静,瞳孔依旧不可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这……还请姑娘明说。”
“钱老板病急乱投医也是理解的,毕竟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脑袋糊涂一些也属常理,端看是否能及时止步,悬崖勒马。”花语不介意说的太明显一些。
钱大富此时看花语的目光,再不是方才“找到同道中人”的欣赏之色,他必须承认,一开始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小年轻女子。
烦躁之余,钱大富又是三杯满酒下肚。
“钱老板,酒喝多了伤身啊。”花语可不想面对一个醉鬼。
“可不喝酒,我难受啊!”钱大富积压已久的情绪好似找到一个突破口,居然当着花语一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前嘤嘤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人明白我了!”钱大富捂着大脸,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这么长的时间,我这点破事谁也不敢说,都得自己闷着藏着,生怕有一天他们知道了都上门找我要钱,我哪里来那么多钱啊,都是拆东墙补西墙,不怕你笑话,为了不丢这个人,我边郊卖了两百亩良田和三个庄子,就这样,这醉仙楼还跟个无底洞一样,我真的想解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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