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愿望。
他很动心,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将登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么便有足够的权利保护自己爱的人。
可他现在怕,怕这个人先离自己而去。
而花语那边想的却是,文桥这在花家守岁的事情,要是让赵安玉知道,会不会把她们家房顶掀了?
簪星想的是,姑娘留一个男人在家,即使是刚刚认得哥哥也不好,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告知王爷,不能让别人撬了墙角。
常嬷嬷想的是,她家姑娘就是好,都喜欢她家姑娘,文桥是状元郎,如今又是官家跟前的红人,但隔壁张晴又是个历经磨难,坚挺过来的人,以后的路想必也能愈走愈宽……哎,选哪个呢?
……
相比于花宅的热闹,摄政王府一片冷清,从宫宴上回来的赵昱身披大氅,踩在满是积雪的屋顶上,手里拎着一壶冷酒,在月色的映衬下,来回漫步。
仔细看便能发现赵昱的每一步都精准踏在现有的脚印上。
身后便是挂满红灯笼的汴京长街,赵昱背对着光亮,看着远处稍显暗淡的城门方向,心里想着:不是他非要如此,而是若他此时归隐,早晚都会如此。
深夜,天空洋洋洒洒又开始飘落雪花,直至清晨,满汴京已经银装素裹。
忽而,城门外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八百里加急,边关告急!
满堂震惊,自五年前赵昱率大军击退辽军,边关才得以休养生息,刚刚恢复点元气,竟然面临辽、夏、金三国来袭!
要知道,本朝近百年,也没有过三国齐力进攻的记录!
赵启衡慌了,慌的彻底,不顾自己年前刚刚下令剥夺的赵昱军权,几次登门摄政王府都被拒之门外,理由依旧是:养病中。
“怎么会?前日子宫宴皇叔气色尚好,哪里需要养病?”赵启衡站在门外,一如当初的孙蓉。
“爷从宫宴回来,便在屋顶上饮酒,昏睡了过去,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现在正发高烧呢。”傅闲恭敬地将实情说出。
此事也合理,赵昱本身就体寒,再那样吹风受寒,还喝冷酒,就是铁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赵启衡紧紧盯着摄政王府大门,驻足良久,拳头都握得青筋四起,最后甩下一句:“请太医!”离去。
战事在前,必须要有主将!赵昱不行,他赵启衡再找别人!
可是,三国进攻本就是百年来头一回,且五年前的战事基本掏空了国库,若不是赵昱用私产填了又填,三司早就乱套了!
现在不仅要找会领兵的大将,还要找钱!
早朝上,满堂噤声,没人知道应该处理眼前的局面,新帝登基才第三个年头,开年就出这样的事情,且不说新帝年纪轻轻没有什么经历,就是赵昱在位,恐怕此时也是急的直挠头吧?
可偏偏一直坐镇大局的赵昱,在这样紧要的关头,病了!一病不起!
“到底谁能带兵?”赵启衡怒吼,面对一朝老臣,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忽略武将。
鸦雀无声……
“英国公!”赵启衡点名道,“你有何高见?”
英国公出列行礼:“回禀圣上,老臣举荐摄政王!也唯有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