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抬手一挥,更多的魔气袭去。谢拂池一边艰难抵御,一边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她,“你既为魔界立下赫赫功劳,又恰逢魔界万年无主,何不自己登基去做魔尊?届时魔界万千子民皆听命你一人,也不必让化身来凡间捕食凡人。”
栖弋振袖,那披帛陡然涨大,下一刻府邸的墙壁上爬了赤黑的藤蔓,似扭曲的蛇一般伸展缠绕,魔息乍现,齐齐朝谢拂池卷去。
下手凶残,魔君脸上淡然,“天界的神主也万年不见,怎地也不见哪位上神去做了那个位置?”
谢拂池此时有些狼狈,纵然她不断舞动长剑驱赶,但在铺天盖地的魔气下,她的裙子都被灼出了密密的洞。
她仍然笑吟吟地,“这怎么能一样?我们天界时常还能听到神谕,你们魔界上一次听到魔尊的声音,估计已经是三万年前了吧?”
这离间计使错了方向,栖弋魔君脸色更难看了。
自三万年前神魔虚天荒一战,神主与魔尊都避了世。他们本都是上古之期遗留的神明,魔尊是魔界的神,神主则是天界的神。
有他们在,魔界与天界也相安无事了数百万年,只是那一战后,魔界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魔尊的消息,这也是魔界近年来一直被天界打压的原因。
连栖弋这样的魔君,为了以防万一,也要将分身投入人间留存。
“那又如何?”魔君冷声反问,一道道魔藤袭击过去,显然是动了真怒,“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神主今天救不救得了你们!”
魔息延绵不绝,虽不似第一道那样精纯毒辣,但如涛涛江河无尽无绝。大部分都被时嬴挡在结界外,却也不能完全阻隔,谢拂池如今境界比不得从前,躲的分外狼狈。
时嬴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他正闭着眼念出谢拂池听不懂的咒语,周身气流震荡,神君眉间的神印亦熠熠生辉。
忽然间,如蛇的魔藤诡异地停在半空,府邸之外无垠的井水在他吐出一字“定”后,掠过一丝极幽深的蓝金之色,不过须臾,已经尽数凝结成冰。
栖弋脸色微变,“要同归于尽吗?我不过一介化身,你们可是两条命!”
时嬴紧盯着她,“既是如此,你又有何不满?”
彻骨寒意让府邸的地面都开始结冰,不多时,这里会失去所有的温度与空气。
谢拂池也反应过来,若是这具化身毁了,栖弋本体也会损失三分灵力,这显然对魔君来说,是件极为可惜的事情。
她喘了口气,感觉肩上隐隐作痛,“魔君大人,你不过是想有人陪着而已,可是被幽禁在这里,两个人也难免相看两相厌,我有个法子可解决眼下的局面。”
栖弋斟酌后,“你说。”
“我帮你找回双脚,让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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