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钱仵作眼角流出,他闭了眼,语气淡漠:“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通过考验,那么我就随你们下山。”
因为钱仵作闭着眼,这话不知是对谁说,邵明渊便道:“请钱仵作说说是什么考验,在下愿意接受。”
钱仵作霍然睁开眼睛,目光冷漠扫了邵明渊一眼,嘴角翘了翘:“你不行。”
他伸手一指乔昭:“我要她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
“钱仵作,我们三个男人在这里,你要她一个小姑娘接受考验,是有什么居心?”池灿冷冷问道。
“就是啊,您有什么考验让我们来,她一个小姑娘哪行啊。”杨厚承跟着道。
邵明渊同样觉得出乎意料,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细线。
“你们?”钱仵作冷笑,丝毫不留情面,“她是李珍鹤的孙女,要继承李珍鹤衣钵之人,你们跟李珍鹤有什么关系?”
这话把三个大男人问住了。
他们与李神医当然没有这层关系。
“你们既然和李珍鹤没关系,我又不认识你们是谁,凭什么给你们考验的机会?”
“钱仵作,请您说说是什么考验吧。”乔昭嫣然一笑,“有什么考验,我都接着。”
钱仵作满意点点头:“小丫头确实痛快,难怪李珍鹤能看中你。”
他说着瞥了邵明渊三人一眼,冷冷道:“比这三个婆婆妈妈的小子强多了。”
三人:“……”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您请说吧。”
“这考验现在不行,要到下午去了。”
杨厚承一听忙摇头:“黎姑娘,这不行啊,下午船该走了。”
钱仵作看向杨厚承:“怎么,等不了?”
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不耐烦道:“那就赶紧都滚蛋,别浪费我的时间。”
“可以等。”邵明渊当机立断开口道。
他看得出,眼前的老人什么都不在乎,若不是黎姑娘提到的李神医那番话让他有所触动,恐怕这个考验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庭泉——”杨厚承喊了一声。
邵明渊面色平静:“重山,拾曦,你们先回去,船该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在这里陪着黎姑娘。等通过了钱仵作的考验,我会带着他们快马加鞭在下一个码头等着你们。”
钱仵作嗤笑一声:“小子口气不小,料定小丫头一定能通过考验?”
邵明渊笑笑:“在下自然相信她。”
杨厚承看看一脸无所谓的钱仵作,叹口气:“那好吧,我们在下一个码头等你们。拾曦,咱们走吧。”
“不行。”
“啊?”
“咱们都是奉命保护黎姑娘的,不能全交给庭泉一个人,总要留下一个吧。”池灿笑眯眯问杨厚承,“你留下还是我留下?”
杨厚承摸摸鼻子:“咳咳,当然是你留下。”
“你们商量好了?”钱仵作问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爬了起来:“我要洗澡了,年纪大了洗不动,你们谁来搭把手?”
“我来。”唯恐钱仵作连洗澡都要乔昭帮忙,邵明渊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