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人却不领我们的情,努力用手推着我们说:“让…让开,决斗还没结束,不要过来碍事!”
白云城主手持长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显然打算要了一清道人的命。
我和刘鑫不约而同地挡住一清道人,各自恶狠狠地盯着白云城主。
一清道人却仍推着我们,大声喝道:“让开,听到没有!”
刘鑫流着眼泪,说不,师父,不!
我虽然没哭,但是眼眶也红了,心里像是被刀剜着,我颤着声问:“师父,为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在我印象里一清道人也没正人君子,对付夜哭郎君啊、大寨主苗家仁啊,各种yīn谋诡计都用上了,怎么狠怎么来,还绑过夜哭郎君的老婆,以前为了进入兵部。也杀了不少人啊,
他绝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类型!
怎么到了白云城主这里,他就变得这么君子了,说决斗就决斗,不肯用一丁点手段我们是坏人、是反派啊,我们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干嘛搞得好像正义战士似的?
一清道人明白我的意思,喃喃地说:“对什人,用什么手段,这是我一贯以来的原则。”
原来如此。
夜哭郎君、大寨主苗家仁,包括兵部的那些恶棍,都是坏到极点的人物,所以一清道人下起手来也不留情;但,白云城主是个君子,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所以一清道人愿意用君子的方式来对付他。
一清道人坏是坏了一点,做事倒挺讲究。
“让开吧。”一清道人喃喃地说:“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白云城主手上。
对一清道人来说,与其到帝城领死,不如死在战场上。也免去对陈老的愧疚了。
但,我和刘鑫,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死呢,所以仍旧直挺挺地护在一清道人身前。
白云城主很快走了过来。
“让开。”
白云城主一声力喝,持起长剑对准我们三人我咬着牙。目光灼灼地说:“白云城主,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东海救出来的,你这样忘恩负义真的好吗?”
如果不是一清道人和猴子联手,白云城主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他怎么连这一点都弄不明白,知恩图报不知道吗,算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就吃屎在行一点!
“让开!”
白云城主根本不管我说了什么,仍旧日重复着这两个字,长剑之上杀气腾腾。
我和刘鑫当然不会让了,仍旧挺直了胸膛护着一一清道人,大有“要想杀他,就从我们胸膛上踩过去”的意思。
“不要坏了规矩,我给你们师父下过战书!“白云城主沉沉地说。
我和刘鑫仍旧不让,誓和一清道人共生死。
白云城主终于怒了,长剑就要往我和刘鑫的身上刺。然而就在这时,一连串诡异的笑声突然从黑暗中传了过来,这个声音又沙又哑,像是指甲划在黑板上,听上去十分的不舒服。
一清道人和白云城主两大高手的决战之地,是谁在笑。
我们几人纷纷转头,朝着笑声来源处看了过去。
“谁?!”白云城主大声喝道。
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是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头,看上去十分的不起眼,甚至有些猥琐。
这么黑的天,他竟然还戴着墨镜,左手则拿着一块布幡,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铁嘴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