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送走之后,就回来说冯千月,问她这是干嘛,何必闹成这样?冯千月不高兴地说:“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刚才那样,这到底是你的地盘,还是他的地盘啊;到底是你的兄弟,还是他的兄弟?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是不是还藏着其他心思呢?”
其实刚进来包间的时候,我也有点不太开心,但也没有太当回事。因为,这也不能说刘鑫就有其他想法,可能人家就是把我当自己人,所以才无所顾忌地和我的兄弟这么喝酒啊。
所以我也教育冯千月,说你不能因为怀疑刘鑫也有其他目的,就看他什么都不顺眼吧,如果我昨天没和你说那些,你还会对他这样子吗?
冯千月现在就能听进去我的话,仔细想了想后,认同了我的道理,就问我那该怎么办?我说正常来往就行,以前是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起码目前看来,刘鑫还是个不错的朋友。
冯千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话虽这么说,但是出了今天晚上的事后,刘鑫和我们的关系显然疏远很多,后来的几天再也没来找过我们。就是到金毛那里开会,我俩加了面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几句,不像以前感觉那么要好了。我俩虽然都在金毛手下做事,但是平时也不怎么来往了,有点河水不犯井水的意思。
不过,我也始终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我来省城也没计划和谁交朋友。
当然,心底也确实有点遗憾吧。
我在暗中,也在调查金毛背后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后来也渐渐有了一点眉目。这个人是白道上的,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具体干什么的不知道,但是好像挺有本事,金毛叫他“旺哥”,反正挺尊重的。有一次我去找金毛,恰好在门口撞见旺哥,但是他没和我说话,瞥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不说话正好,我也怕他听出我的声音和那个报警的录音挺像,平白的给自己找麻烦。混到一定程度以后,有个把保护伞挺正常的,只要确定了这个人是谁,以后再做事的时候就能小心一点。
有天晚上,我巡视完自己的场子,在回学校的路上,路过一片人造树林的时候,突然听到树林里面传来凄惨的呻吟声。我本能地看过去,就见一棵银杏树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知道是被谁给砍伤的。在我们这种落后的北方城市里面,这种事还是挺多见的,当时我也没想着管他,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备装着没看到然后离开,结果他看到了我,惨兮兮地叫着:“小兄弟,救救我!”
人家都向我求救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朝他走了过去。走近了,才看到他挺年轻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看着皮肤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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