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小子,听你声音,似乎还很嫩啊,却又做了什么惊天大案,也来了这里?”石不琢带着哭腔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那个青园主人的女儿,硬说我是淫贼……”那人听了,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啊,少年人贪花好色,很合我的胃口!”
石不琢分辩道:“我对她什么都没做啊……”
屋角亮灯处的衙差听到这边又有笑声,站起身来看了一下,低声喃喃地骂了一句:“妈妈的,又是姓任的老不死,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却又坐了回去,竟不再理会。
那人忽道:“喂,小子,你生得俊不俊?”
石不琢一呆,道:“你说什么?”
那人忽然叹道:“要让世人都叫你一声淫贼,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不能貌比潘安,才比宋玉,那也得风流倜傥才行。不然的话,岂不成了下三滥的小贼?”
石不琢听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江湖中人对“淫贼”深恶痛绝,没想到此人却对之推崇不已,甚至不惜以“潘安、宋玉”相比。
那人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转过脸来,让我瞧瞧。”
石不琢奇道:“瞧什么,这里又没灯,什么都看不见。”那人笑道:“谁说没灯了?”只听“擦”的一声,却是他取出火刀火石,点亮火折,屋中登时有了一丝光亮。依稀可见那人身影,却是盘膝坐在地上,忽又见他一挥手,那火折竟然飞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火折,在牢房中掠过,却将悬在屋梁下的一盏油灯点亮。那火折在屋中又绕了半个圈子,重又回到那人手上。
石不琢惊得呆了,恍在梦里。
此时黑牢中有油灯照亮,却见屋角端坐一白衣人,奇的是他虽身处死牢之中,却不穿囚衣,而且衣着竟然颇为洁净,玉面长髯,颇是俊逸,也瞧不出他年岁,总之在五六十岁之间,但气色极佳,脸色白里透红,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手足却都套了大号铁镣,行动不便,是以一直端坐不动,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身后石墙上竟留下他身影淡淡的轮廓。
那白衣人向石不琢熟视片刻,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欢喜,说道:“嗯,不错不错,虽不能说比得过潘安、宋玉,却也将就可以。”
石不琢呆了半晌,心道:“这人真是疯得利害,不知道想对老子干什么?看起来我要糟糕。”
那人脸带微笑,说道:“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师父又是谁?”石不琢忽然心念一动,心道:“这个老疯子似乎对淫贼颇为亲切,莫不是他也是个老淫贼?看来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做个‘自己人’,说不定他就不会打自己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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