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前的僧侣,专注安静,佛塔前磕头的信徒,眼神饱满动作坚定,但最美的时刻只是在佛寺一隅闲坐,看夕阳在云里来去悠游;路上几个喇嘛谈笑经过;檐角落下两只鸽子,自顾嬉戏不止;游客信众归去,香火自散,有几些人流连张望。
翟山后面还有一个大敖包。敖包并非蒙古包,而是和藏区玛尼堆有点类似,都是祭祀祈福的标志物。
关于敖包,还有一段古老的民族传说:草原上万物有灵。石头也不例外。石头喜欢爬到高的地方,山顶,就是这片大地上最高的地方了。石头靠着自己的力量爬上去,要花3000年。人们为了帮助石头实现这个愿望,就把脚下的石头捡起来堆到山顶,叫它敖包。
石头节省3000年的沧桑变化,心生欢喜。作为感谢,人们顺时针绕敖包一圈,往上堆一块小石头,可以交换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
从翟山下来,向北走几步就是乌兰巴托富人区的分界线——图拉河。
图拉河以南的博格达汗山,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自然保护区,因山势险峻,风景优美,现在成了乌兰巴托富人的集聚地。
感叹这里的贫富差距同样巨大,棚户区的贫民月收入不过千元人民币,而富人区的私立学校仅一学期的学费就高达4万美金。
成吉思汗广场原名苏赫巴托广场,它的布局和许多**国家相类似,四周坐落着一些很重要的建筑,也有点像**广场。北边的建筑为政府大厦,是国家议会和总统、总理的办公地。门口有成吉思汗、窝阔台、忽必烈的大型坐像。
广场的东边,是国家古典艺术剧院和文化宫,西边则是乌兰巴托市政府和中央邮局。南边是一条贯通乌兰巴托东西的主干道和平大道。
有个有趣的现象,国内的新人拍婚纱照,通常会选择自然风光很美的地方,而在乌兰巴托,寺庙、佛像、大广场这种“地标”,才是婚纱照的热门选择。
在乌兰巴托以东50多公里的草原上,矗立着一座世界上最大的骑马造型的雕像,雕像刻画的是蒙古民族最负盛名的英雄人物、蒙古帝国的缔造者——成吉思汗。
跨在战马上,握拳叉腰,神情坚毅,凝视着东南方。当然,在他的右手里,紧紧握住那条金马鞭。有趣的是,这并不是关于金马鞭传说的全部,据说后来它呼应般的掉落在内蒙古鄂尔多斯,而那里就是成吉思汗的最后归处。
走到面前,成吉思汗脸朝东方,落日余晖从背面逆光射来,在英雄的身上投下阴影,钢制的冷色,本就带着寒意的空气,眼前情景萧索,似乎象征着即使是横跨欧亚、辉煌百余年的蒙古帝国,终究还是要走入历史的故纸堆里。
对萨满教的介绍与复原,是最有趣的一部分。虽然蒙古现在主要是信仰藏传佛教,但拜天拜火的萨满教是蒙古民族的最原始信仰,前面说的索永布符号,就是萨满教精神的体现。萨满教现在也一样流传在蒙古社会中,特别是传统的老年人,相信的很多。
分为很多部族,比如占大多数的喀尔喀部族、西部的卫拉特部族、北部的布里亚特部族等等,不同部族虽然都信仰萨满,但是构造方式、膜拜仪式等有一点区别,十三世纪公园里的萨满部落部分,就详细的区分介绍各种小分支的萨满。
站在在山坡上,看向远方。河水冲出鄂尔浑峡谷蜿蜒流向苏木,河岸边有几个人安静的垂钓,也有几头牛羊走来走去,自如的吃草,头顶偶有暗鸦盘旋飞过。
这个景象总会想起泰戈尔在《吉檀迦利》里的诗句:像一群思乡的鹤鸟,日夜飞向他们的山巢;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让我全部的生命,启程回到它永久的家乡。
这个国家对于对成吉思汗时代的自豪感是无以复加的,各种以成吉思汗命名的地方比比皆是。最近的一个著名的,就是2016年欧亚峰会的举办地之一、位于乌兰巴托西南郊山谷里的成吉思汗营地。
所谓营地,其实就是草原上的宾馆,相比城市里的宾馆,算是条件简陋,一个个房间就是一个个蒙古包,取暖靠手动生火,没有独立的洗浴卫生设施,仅有公共卫生间和洗澡间。
但真正的草原牧民蒙古包,晚上可能断水断电,卫生条件也不尽人意,相比那种,营地还是要好太多。至少公共餐厅、公共洗浴和卫生间齐全,只是档次的差异。
所以庄臣住过的营地中最大的、条件最好的、也最接近城市宾馆的,就是这个成吉思汗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