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犹太人的圣地,哭墙,也叫西墙,是当年西律王建立的第二圣殿的一面外墙。
第二圣殿曾是犹太人祭祀的场所,也是犹太民族的象征。公元70 年被罗马军焚毁,只留下孤零零一面西墙,如今是犹太人凭吊的场所。
西墙毕竟有2000 年的历史,满面疮痍,终于亲眼看到人们常说的石烂。海未枯而石已烂,原来石头真的会烂。
一群犹太青年手拉手,蹦跳地高唱着希伯莱语的歌谣。声音是那么洪亮,曲调是那么高昂,感情是那么充沛,步伐是那么铿锵。
如此强烈地感到音乐的魅力,虽然不清楚歌词内容,但却被歌声传达的感情所征服。
这种情感的**,在人生中并不常有。
按照希伯来经书上的戒律,犹太人是不能踏上圣殿山的,因为那是***的圣地。可是就是这块土地,正是当初犹太教第一圣殿和第二圣殿的所在地,如今却只剩下了哭墙,慰藉着犹太人沧桑的心。
难怪犹太青年们在门口对着这块土地动情地歌唱。看着自己的圣殿被摧毁,而在其上堂而皇之地建着别人的宫殿,这种哀伤谁又曾用心体会?谁又能真正理解?
就像那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拆迁户们,自己世代居住的老房子要被强拆,要建起新楼来给别人住。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怎么都无法刻骨铭心地体会那种凄凉的。
拆迁户们还会得到政府的一丁点所谓补偿,而犹太人除了被屠杀、灭绝外,又得到了什么?
路上遇见一件事,公交车在某站地,上车的最后一位犹太妇女还没有上来站稳,车门还没关,司机就开车,于是妇女和司机开始争吵。
后来车上的警卫来劝架也没用,以色列的司机就是牛,争吵一通后,人家不开了。把车退回车厂里,要求全体乘客下车,坐下一辆。
车上的人急了,哇啦哇啦叫嚣开来。警卫劝说也没用。司机就是不开了,人走了,只有等下一辆车。
事情发生在两个犹太人之间,硬碰硬,结果纳什均衡出现,两败俱伤,还连累全车人。如果其中一个是***,事情会以犹太人的胜利告终。
如果两个都是***,事情会以女人的失败告终。原来势不均力不敌,也是有其整体上的好处的。
这事确实是司机的错,人还没站稳,车门还没关,就开车,当然不对。如果他致一句歉,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通常碍与面子,或者说过于自尊,人往往丧失道歉的勇气。
对自己的自尊是要强,而对他人的自尊在有些情况下,则是与自卑成正比的。越是自卑的人,越怕别人小看自己,容不得半点批评的意见。
只要有分歧,就会觉得别人是对自己本人有看法,有成见,而非仅仅是就事论事。于是自尊心受到侵袭,受到挑战。
而他们应战的方式则是毁灭,要么毁灭别人,要么毁灭自己来与别人同归于尽。
堵车问题很严重,而且司机还肆无忌惮地随便鸣笛。如果习惯在法兰克福街头,过斑马线毫不犹豫,因为机动车绝对会停下来让行人先走。
而在这里,这个习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仅有少数的司机会在斑马线前等待行人,其他的大都呼啸而过。
特拉维夫的公交司机更牛,有乘客在站上招手要坐车,司机一瞥,看不顺眼,直接开过。乘客好像也习惯了这种情形,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转身等下一辆。
来到死海,撇开死海的科学解释不论,这真是一片神奇之海。表面看它跟别的大海没有任何不同,可就是沉不下去,
面对生活,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就像欧洲的小孩画房子,总是在房顶画个烟囱,缕缕青烟随风飘荡。
而以色列小孩画房子,则会在房顶画个太阳能翻板,再加个卫星电视接收锅。
战争也好,和平也好,人们的友善也好,司机的粗鲁也好,都客观地存在着。人们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总得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