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吏部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养闲人的地方。”她睨他一眼,继续转身进药房。
药房里的药味比院子里更浓郁一些,里面还有一个炼药用的炉子,房间里的温度,也比外面的温度更高一些。
贺兰青阳跟了进去,一点都不介意找药房里的高温和浓郁的药味。
“我今天休沐。”
闻言,秦翘已经懒得理会他,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贺兰青阳帮着往炉子里添加木材,闲暇之际,便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翘。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秦翘感觉莫名其妙。
“小师叔和摄政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问。
秦翘丢了他一记白眼,“那日在你家的宴会上,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闻言,贺兰青阳唇角的笑意真诚了几分,眸子里的阴寒也少了不少。
“如此,后面的事交给我处理可好?”
秦翘顿时眯着眼危险的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别瞎参合了。”
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她一点都不想贺兰青阳参合进来。
贺兰青阳同样眯着眼睛,看着秦翘不说话。他早就知道秦翘和萧北七已经成亲,但是没有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终归不算正经的成亲。但两人确确实实的曾经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他心中十分介怀。
可是,能怎么办呢?过去三年,她失了记忆,这才让萧北七乘虚而入了。如今萧北七还挂着秦翘丈夫的名号呢!
明明,他都已经给她下了蛊,让她忘了关于他的一切。萧北七却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让她重新信任他。
思及此,他目光又冷了几分。
“旁人都将你冠上了未婚妻的名号,你都一点不介意。是不是明日我也让你冠上我未婚妻的名号,你也能这样从容淡定?”
秦翘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怎么都感觉酸溜溜的。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不成?就我一个是香饽饽?贺兰青阳,你没病吧?”
“更何况,我还是你师叔。”
贺兰青阳微微抿唇,就因为她是他的师叔,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曾看清自己的心。直到四年前,她跌落悬崖……
他花了四年的时间看清自己的心,却晚了一步。
他们之间横跨着的,不仅仅是辈分,还有那已经成为事实的名分。
“你瞧,我这么一说,你就恼上了。旁人和你牵扯上关系,你倒是一点都不恼。”他似有些小孩子气的说道。
秦翘斜睨他一眼,“你不都说了吗?那是旁人。你不同,你是我师侄。”
一句‘你不同’,贺兰青阳心口微微发疼,“在你心里,除了是师侄,我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秦翘觉得贺兰青阳今日古怪得很,将他从上到下看了又看,这才开口说道,“你应该知晓我不记得你的事情吧?”
“要不是因为师兄的关系,你在我这里,也算旁人。”她说得特别直接,因为师兄说过,二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
她在贺兰青阳面前就特别真实,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此没有顾虑,实则是对贺兰青阳的一种试探。
二人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