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萧北七踢了一下马肚子,让马儿慢慢的跑了起来,与元初也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对秦翘小声说道,“你师父这一次去京城,可不就是为了你我二人的婚事吗?”
“所以,我更加不能此时离京。等我安排好京里的事情后再回南边也不迟。”
后面的元初追上了他们二人,“小翘,师父让你回马车里。你二人虽……咳咳……,但终究是没有行过礼的夫妻。按照师父的话,他没有见到媒人前去同他说亲之前,你们两个人都应该保持距离。”
“之前在绿洲,情况危机。他不与你二人计较。如今出了绿洲,又快进入京城地界,你二人还是分开些好。”
“师兄说得对。”萧北七十分配合的减缓了速度,并放秦翘去了后面的马车。
元初扫了萧北七一眼,越看越觉得他十分碍眼。要不是知道秦翘也心仪他,他是断不会承认萧北七的。
因萧北七是偷偷潜回京城的,所以不能跟着秦翘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京,他必须乔装打扮一番,想办法瞒过守城的人进城。
元初进城后,戴上了斗笠,避免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直接在秦翘在京城居住的宅子外面停下,秦翘和宋祁下了马车后,马车又调转马头,往贺兰世家的方向行驶。
贺兰青阳要与贺兰世家做一个了断后,方能真的成为元初的亲传弟子。虽然很无情,却也是神医谷对贺兰青阳的一道考验。人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必定也会舍弃另外一样东西。
有得必有舍,世间难得两全法。
岑月看见忽然出现在院子你的秦翘,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得眼泪都差点落下来,“小姐,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秦翘笑道。
岑月仿佛守在家中的老母亲看见离家多日回家的孩子一般,拉着秦翘上下打量,“瘦了,也长高了。怎么还晒黑了呢?你这是去了哪里呀?”
秦翘哭笑不得,“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已。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兄。”
宋祁对着岑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元初则是摘下斗笠,对岑月微微一笑。
岑月是知道元初的,见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月白色的衣裳,而是普通人的打扮。只是,即便他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他出尘的气质。
“元公子怎么也黑了?”岑月说完,才发现自己说这话,明显逾越了,立即低下头施礼,“还请公子原谅奴婢放出失态所言。”
“无妨。”元初淡声回答了两个字,他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更何况岑月刚刚所言只是关心他而已。他不是好坏不分的人。
秦翘则道,“岑月,别愣着了。我们赶了一路,都累了!赶紧准备热水和吃的送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秦翘现在居住的宅子是两座宅子打通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将宋祁和元初安排客房,客房离她自己居住的院子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