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镇南将军刹傻住,眼下这事情可真是难办了。
他本来对夏侯麟就没多少忠心,本以为夏侯麟赢了,他表个忠心,混个功劳,那也不亏,可现在突然反转,六皇子有圣旨,还有文武百官支持,他还选择站在夏侯麟那边?
镇南将军还在犹豫,但有人却不犹豫。
夏侯堇身边一侧站着的是同样身着素服,一张脸也惨白的广文王,一边是一身铠甲的夏侯钰。
夏侯钰一脸肃穆冷漠,抽出自己手中的长剑:“遗诏是在一个时辰前,由皇上身边心腹太监送到广文王府,遗诏未曾宣读,但是印信和落款之处,已经由父皇和穆丞相以及内阁四位大人比对确认,确实是先帝亲笔书写的遗诏,盖有玉玺大印。”
“六殿下前些日子被太子居心叵测陷害入狱,今夜之前还被太子殿下陷害背上谋杀皇上的罪名,若非我及时出手,六殿下恐怕已经被谋害。”
“尔等居心叵测,谋害先帝,嫁祸他人,在这皇宫圣地大兴兵戈,兄弟相残,本就是重罪,四殿下,我劝你还是看清现实,不要做无畏的挣扎,因为挣扎也没有用。”
夏侯钰一身肃然凛冽霸气,护着夏侯堇走向龙椅。
夏侯麟本是想反抗的,他的人还在这里,然而,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子杀意,猛然抬头,看到了一身黑色铠甲,站在金銮殿十丈之外的白玉柱上弯弓搭箭对准这里的人。
哪怕隔得很远,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有的人,哪怕只是瞥一眼,却也能让人认出来,因为那样的气势太过独特强大,唯有那样的人才能拥有。
定北侯萧君夙,现在应该是东陵王,被他父皇都深深忌惮的人,他们几兄弟千方百计想要拉拢的人。
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他外面那些士兵,恐怕也该被降服了,他已经毫无胜算,若是他执意要争,下场已经显而易见了。
脚下,太子的鲜血还未干涸,三皇子的血还鲜艳,这下,该轮到他了?
很好,好得很!
夏侯麟被赶了下来,麻木的站在那里。
夏侯堇和夏侯钰站在下面,由广文王拿着圣旨走到上首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偶感身体不适,愈发力不从心......朕观膝下所有皇子,唯六子堇温良恭顺,心底纯良,虽于国政之道尚有欠缺,但其端正清明,事必亲恭,不骄奢跋扈,能体察百姓之疾苦,是为仁君之选,遂留此诏,传大位与六子堇.......钦此!”
没有意外,皇位是传给夏侯堇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请六殿下登基!”
夏侯堇接过圣旨,由夏侯钰扶着起身,广文王已经让开了位置,就等着夏侯堇坐上去,然后跪拜。
夏侯麟从下来跪在地上开始,就盯着地上的血迹,太子的血和三皇子的血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大局已定,甘心吗?
可他就如此什么都不做,他还剩什么?做个闲散王爷?被夏侯堇架空?
凭什么?他们三位皇子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位置,凭什么夏侯堇那么轻易就得到?
这天下还有没有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