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的两个管事很快就被带了进来,询问之下都是一口咬定这乌兰大巫医是武安侯府主宅的马车送过去的,并且在酒窖关押足有半年之久。
也指了芸儿出来,说是这几日之内东家曾两次叫人送她去过酒庄。
如此一来,易明心那祖孙二人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明妃!解释!”孝宗未等两个管事把话说完就摸过手边茶碗狠狠砸了出去。
易明心闪躲不及,惊叫一声已经被砸了一脸的血。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捂着额头呜呜的哭,可是除了咒骂明乐陷害以外的词句,当真是一句可以替自己开脱的话也说不出来,气愤之余突然扬手就要朝芸儿脸上掴。
芸儿却没让她得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竟是——
生生的将她的动作给阻了。
易明心一愣,突然就连哭也忘了——
在她的意识里,芸儿这种奴婢就该是任打任骂不还手的,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芸儿会抬手挡她。
“你——你——”易明心嘴唇不住的抖动,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娘娘,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芸儿说道,一字一顿。
易明心被她冰冷而毫无情绪的视线盯着,冷不防就是心里一阵哆嗦,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会被这区区一个婢子恐吓住。
眼见着易明心已经方寸大乱失了注意,老夫人心急如焚,只能站出来悲戚说道,“皇上,太后,既然所有人都咬定了这巫医是在我侯府的酒庄里搜出来的,臣妇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可是请太后和皇上问问这两个管事,可曾见过臣妇在那酒庄之内出现过,亦或是去见过那个巫医?人是在我那里搜出来的,我无话可说,但也保不准是有人打着欺世盗名的幌子,用我武安侯府的旗号做掩护来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现在却要拿我们侯府来抵账的!”
老夫人说着就已经是老被纵横,回头期期艾艾的看着顾大人带来的来的两个管事。
两个管事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见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如此凄婉的神情俱都有几分不忍。
“老夫人这话说的,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的吗?”明乐却根本就不会给老夫人开脱的机会,她既然敢于害人,就必须要承担接下来的后果,“整整半年时间,你易家难道从来都没有人去酒庄上查账和检查仓库的吗?这话说来,真真是可笑的很!不知情?老夫人真想用一句不知情就推脱的一干二净吗?”
那么大的一份产业在那里,都是每隔半月就会把账本送去武安侯府给当家主母查阅的。
这半年里易府是李氏当家,但什么事最后都还得过老夫人的手确认一遍,她点了头才算数的。
而明乐之所以会选在酒庄里安置乌兰大巫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酒庄的生意是易家所有生意里头最好的,但是老夫人暗地里做了手脚,中饱私囊,划走了大部分的钱财进了自己的腰包,所以酒庄那边她是不准别人插手去过问的,全都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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