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只是为了强加一个杀人的罪名给他,他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却是突然嗅到了另外一种更加不同寻常的味道,虽然一时之间还不能揣测透对方的路数,但是分明的已经隐隐的叫他感觉到不安。
对方摆下这一局的目的似乎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测之外了。
那牢头说着,也不等老皇帝再逼问,已经倒豆子一样的继续,“昨夜天牢里只进了两回人,都是看望荆王殿下的,第一次是殿下的婢女红玉,去给殿下送了换洗衣物。因为是殿下的东西,奴才们也不敢随便翻查,就放了她进去。后来寿宴之后摄政王妃又带了两个婢女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叫人更换了殿下的被褥,当时奴才也没多想,现在想来,事情的确是奇怪的很。”
“哦?”老皇帝的眉头动了动。
这对他来说算是意外收获了。
那牢头犹豫着,索性一咬牙摆出了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大声道:“按理说摄政王妃和荆王殿下这样的身份,她去探监,奴才们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可是他们说话的时候,荆王殿下却还想要故意的支开小的。小的不敢违背殿下的命令,可也同样不敢掉以轻心,只就退出那间牢房,在外头的过道上远远的看着。小当时站在远处,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可是——荆王殿下后来却和摄政王妃在那牢里拥在一起,好像——好像——”
此言一出,不说老皇帝一张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万分的精彩,就连旁边稳坐如山的纪千赫也不觉的顿了手下拢茶的动作。
殿中所有人,几十道视线齐刷刷的就朝着明乐和纪浩禹身上飘去。
“当时若是荆王殿下要交代摄政王妃转移些什么东西出去,其实是轻而易举的,而王妃的身份特殊,小的们也不敢搜查。”那牢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
可是此刻,到底是不是纪浩禹毒杀了延平公主已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
为什么荆王殿下会和大邺的摄政王妃之间逾矩了?
从常青宫出来,萧以薇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了一般,半点力气也没有。
荷露叫了软轿,抬着她回了寝殿,又赶紧宣太医过来给她诊脉。
萧以薇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额头上不住的冒虚汗,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走失了灵魂的躯壳一般,目光散乱而没有落点。
荷露跪在旁边,用力握着她的手,只当她是动了胎气,一遍一遍的不住安慰:“娘娘您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撑着点,很快就没事了。”
这话说来自己就先觉得底气不足,与其说是安慰萧以薇,倒不如说是自我安慰罢了。
太医院那边听说良妃娘娘动了胎气,半点也不敢耽搁的就赶来了,来的是院使齐太医,十分的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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