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纪千赫,纪浩禹竟是破天荒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年轻时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可是却总觉得,他本不该是如今的这般模样。”
偏执,固执,冷血,冷情!
这样的荣王纪千赫就是天下人所熟知的模样,可是有多少人会忘记,曾经一度,他也有雄霸天下的抱负和野心。
一场桓城之行,生生改了三个人一生的命运,南辕北辙,面目全非。
事到如今,再多的感慨也是枉然。
一个尘封了数十年的故事,听起来竟是如此这般沉重。
明乐抬起眼睛看向纪浩禹,神色复杂,“你恨他吗?”
如果纪浩禹所言属实的话,那么苏溪的死就绝对和纪千赫之间脱不了关系。
“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纪浩禹闻言,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蓦然笑了出来,他的笑声朗朗,一派轻松,满是调侃的意味道,“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母后和那个女人对他不起,他的手段的确过激,可是每个人的处事手段不同。有人心胸豁达能够做以德报怨,同样也有人睚眦必报不择手段。所谓因果循环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恨谁?说到底,这一生纠缠都不过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罢了。”
明乐眼底的神色越发困惑。
纪浩禹见她这般模样,脸上笑容却是越发绚烂起来,道:“你别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对你撒这个谎。我说不恨他,是只就着我自己本身而言,可是那个人毕竟是我母后,我不能看着她的身后事不管。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
他和纪千赫之间不死不休的立场不是源于生命的源头,而是建立在苏皇后过世的那一刻。
那个女人,一生都执着于那个根本就不可能属于她的人,几番纠缠,葬送的也不过就是她自己罢了。
声名受累,郁郁而终。
并且——
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已然完全丧失了本心,最后还要抛下这么一个担子给他来承担。
对于自己母亲的遗愿,纪浩禹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可是那个女人同时给他的也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正是因为如此,在明乐一事上他才会一再的克制自己,叫自己忍让退步,不去触到那个危险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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