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卿然的话,亭君以为她是要自己涂药,眉头皱了皱,说道:
“你别动,背过去,我帮你涂。”
她伤的在后脑勺,万一看不到,扯到了头发岂不要疼死!
亭君语气除了严厉还有关心,让宁卿然又有了一种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看的感觉,心里满满胀胀的,酸了几秒还是听话转了过去。
她脑海里想得全是曾经他还是“亭止”的时候,宠溺自己的画面,眼睛又红了一圈,不自觉喃喃:“亭君,我疼。”
宁卿然抱着膝盖,头发散了满床,软软的声音听得亭君手都抖了一下,随即,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b“没事,涂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亭君颤抖着手,将药粉倒在手上,忍不住柔声对她说道。
宁卿然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一边告诉自己他变了,一边又忍不住委屈道:“头疼,脖子疼,肚子也疼。”
可这些都比不过心疼,宁卿然默默补充,脸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只是消瘦的背影像个快破碎的木偶娃娃一样。
亭君见此,呼吸都像是被掐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痛色,脑海里之前遏制住要破土的画面又开始松动,可无论他多想看到,偏偏就无法打开,人也无法移动,只能撑住床柱上大口喘气。
宁卿然等了一下,没发现他有动作,听到喘气的声音才回头看,就见亭君面上有种不正常的红色,额头上青筋毕露,赤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成年雄兽,恨不得把面前所见的都狠狠撕碎。
“亭君,你怎么了?”
宁卿然声音不自觉抖了一下,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有些担心地向他探出手去,可在快靠近的时候却胆怯地不敢前进,只能僵在半途中。
而此刻,亭君已经被脑海里的痛苦折磨得不像话,所见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所听到的声音都有重音,就像有人不停在他耳边说话一样。
亭君不知道自己听到了几遍宁卿然问他有没有事,只是看到面前纤细的身影在一点点远去,忍不住大掌一捞,把人圈在了怀里,死死地扣紧。
“宁卿然,我是不是,认识你?”
亭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确实忘了一些东西,是什么无关紧要,但肯定和宁卿然有关,否则不会两次都在她面前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亭君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把面前的人镶嵌在自己身体里,一点都不分开才好。
宁卿然被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烫得不适,想到他平时身上的凉意,心里涌出了浓浓的担心,她就是再想让亭君不好受,那也只是在情绪方面给他添堵,从没想过让他发烧生病。
“亭君,你放开我。”宁卿然手不能动,只能移了移脑袋,眉头紧紧皱起,闷在他怀里说道。
听到她说要放开,他好像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她异想天开。
“宁卿然,你是不是早背着我跟亭止在一起了?”{手打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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