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考虑这个了,咱们得离开这里,凡娜语速缓慢,动静太大了,哪怕没在中心城区,巡夜队伍也该反应过来了。
是他抓住了我的线,然后使了使劲儿他先动手来着,我有点怕……爱丽丝颠三倒四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比比划划,她的解释卓有成效,三两句话就让凡娜更不明白了,听懂了吗?
木偶弯着腰,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大门近处的摆件。
爱丽丝瞬间被吓了一跳:哇啊!
他们的脖子面,只有粗糙的球状突起,仿佛是人偶的连接部件,呈现着介于木头和陶瓷之间的质感。
低沉的讨论声则从
他们的胸腔中传来因为这些仆从,皆无头颅。
新侍从错愕地看着这些在大厅中往来忙碌的仆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因为他是第一个带着头颅的仆人,管家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而且,这里很多年没有过新人了。
木偶向前走了一步。
新侍从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他已记不清自己是为何来到这座封闭的大洋房里,也记不清自己的名字和来历,他只感觉到一种本能的恐惧,一种异样的诡异感正在一点点侵蚀自己的内心,他看着眼前这没有头颅的管家,鼓起勇气询问,而在发出声音的同时,窃窃私语的声音和被人窥视的感觉也从三面八方传来。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没听懂,凡娜摇摇头,接着回头看了一眼小巷深处,这里有一团烧焦的残骸,正在冒着淡淡黑烟,该死,我对付的这个神官到最后也没开口,他那边的干脆碎掉了,最后什么情报也没留下。
迈过最后一步阶梯,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平台,与平台内侧的走廊。
新侍从就这样弯着腰,慢慢后退,直到退出房间,沉睡爱丽丝的大门在他眼前砰然关闭,发出低沉威严的轰鸣。
这些摔碎的瓷质碎片中看不到丝毫血迹,就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烧制出来的人偶血肉之躯,只是他的幻觉。
大概是什么意思?!
而越过这张床铺,在卧室的尽头,原本理应是墙壁的地方,则只有一片开阔无垠的黑暗这仿佛通往某个遥远深邃的空间,地板、墙壁与屋顶在这里呈现出支离破碎的姿态,混沌的黑暗虚影和远方无数闪烁的光点慢慢起伏着,化作光怪陆离的光影幻象,在这卧室的尽头无声鼓动,在黑暗中低语徘徊。
你要做什么?新侍从很谨慎地问道。
去吧,直接推开这扇门,向女主人问安。
他每踏一层台阶,便越增添一分坚定与迟疑,刚开始,他还依稀记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再然后,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怪异的洋房中,到距离二楼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便只记得管家对自己的交待
这躯体笔直地站在楼梯前,身的礼服一丝不苟,胸前的口袋里还可看到折好的手帕一角,又有怀表的金色细链从另一侧的口袋中探出头来,他的一只手中拿着铜制的铃铛,另一只手则伸向后边一一这副姿态,如同一个正在欢迎新人的管家,一个操持着洋房的、饱受信赖的总管。
新侍从点了点头,转身向那扇大门走去。
穿着侍从、女仆服饰的身影在大厅中忙忙碌碌,这显然是照料这座巨大洋房的仆从们,这些仆从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会停下来,似乎是在好奇地打量着新人。
他的步伐平稳,表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他的肢体摆动,终于一点点变得和大厅中那些仆人一样僵硬,他来到这扇门前,伸出双手,目光平静地扫过变成球形关节的手腕它微微用力,将大门推开。
几乎能用巨大来形容的典雅卧室内,一张华丽的大床被安置在房间中央,大床周围垂坠着花纹繁复的布幔与流苏垂帘,银发的人偶静静躺在床,酣然入梦。
化作木偶的新侍从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在床酣睡的美丽人偶,以及在人偶身后起伏的黑暗随后它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向女主人致敬。
我不知道啊,爱丽丝眨巴着眼睛,有点迟钝地回头看了一眼,嗯……大概?
意思是船长会不满意?
这里之前有那么多人吗?自己刚来到这大厅的时候,它是如此寂静吗?
可是我没有头颅,在这穿着黑色礼服的躯体,只有光秃秃的脖子,仿佛人偶的连接口很特别。
这片涌动的黑暗与光点,宛若人偶光怪陆离的梦境,又仿佛是尝试入侵这座洋房的无形之物,被人偶的沉睡阻挡在现实之外。
为我们的女主人服务,成为这里的一员,你会自然而然地知道该做什么的,但在此之前,你应该先去向女主人打个招呼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身躯具没有头颅的躯体。
一个身影突地出现在这里。
他的头脑愈发浑噩,越来越多的记忆在被抽离这具躯体,仿佛那不不再需要的东西,是阻碍他在这座洋房中履行仆人职责的杂质。
噗通
哗啦
他惊愕地回过头,看着大厅中的景象
但这侍从脸再也不会有表情变化了。
一些晦暗的丝线从他四肢延伸出来,飘飘荡荡地浮现在空气中,又转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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