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禁足,你用不着过去。”沈穆轲把茶杯往旁边几上一放,“有老爷在,你不用理会她。”
董其秀笑着往他怀里依偎了过去,娇滴滴地道:“我听老爷的。”
这天晚上,花氏避着人进了正院,拜见了主母。这一年多,在她和董其秀不约而同的不懈努力下,沈穆轲的妾室和通房没有再增加。
“沈穆轲在潭州做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升官了?”陶氏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他没做出什么大的政绩来。”花氏皱眉,她也一脑门的迷茫呢。
妻妾面面相觑,一顿胡乱猜测后,就放弃了,这官已升,追究怎么升上来的,已没有多大的意义,撂到一边不管了。
“你可愿继续伺候他?”陶氏体恤地问道。
“谢太太恩惠,妾就这身子还有点用,就让妾留在他身边拘着他吧。”花氏屈膝道。
“那日你不想伺候他了,就来说一声,我替你安排。”陶氏扶她起来道。
“是。”花氏起身道。
沈穆轲和陶氏这对夫妻,彼此都不怎么愿意与对方见面,可是事事难料,第三天的下午,沈穆轲就不得不进了正院大门。陶氏看到他,就活像看到了脏东西,眼底的厌恶不要太浓,柳眉紧锁,语气冷淡地问道:“老爷怎么过来了?”
“库房里的东西去哪儿了?”沈穆轲初上任,想要表现一二,一天都没休息,昨儿就去吏部上任,为了官途畅顺,想与上司拉近一点关系,今儿中午回来开三房的库房找东西。
陪沈穆轲一起去库房是董其秀,去的路上,董其秀瞄着戴婆子手中的钥匙,琢磨着怎么把它弄到手,打开库房,里面到是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箱子,可里面装得是布匹、瓷器、铜器和锡器,值钱的东西一概全无,董其秀顿时滋味全无,怂恿着沈穆轲去找陶氏。
“老爷问得是什么东西?”陶氏把持着三房上上下下,沈穆轲那边一开库房,她这边就接到了消息,十分清楚沈穆轲为何而来。
“那座白玉山林观景玉山子去哪儿了?”沈穆轲问道。
“老爷问得是我陪嫁里那座白玉山林观景玉山子啊!”陶氏把陪嫁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啰嗦什么,东西在哪儿?拿来给我,我有用。”沈穆轲厚着脸皮,当没听到那两字。
陶氏勾了下唇角,道:“抵给银庄换银票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没问过我,就擅自这么做?”沈穆轲怒问道。
“那是我的陪嫁,我要如何处置,用不着问任何人。”陶氏冷笑道。
“你!”沈穆轲瞪着她,一幅噬人模样,“你就不怕我休了你?”
“啪!”陶氏把手中的书册重重地砸在茶几上,“我先前说过得话,看来老爷是一句都不记得了。那我就再提醒一下老爷,老爷在潭州府以妾充妻一事也就罢了,十三丫头……”
“闭嘴!”沈穆轲厉声打断她的话,“陶氏,你当真一点不念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陶氏捧腹大笑,笑得沈穆轲面黑如锅底,方止住笑,“沈穆轲,别说那些虚的,我们往后析产而居,互不干涉,你少打我陪嫁的主意。三房正院和祉园的账我会划过,其他的你愿交给谁管交给谁管。”
“析产而居就析产而居!你别后悔。”沈穆轲拂袖而去,他绝不会向一个女人服软低头。
陶氏看着沈穆轲离去的背影冷笑,若不是《大丰律》规定,女子和离不能带走儿女,她才不愿与这些人虚以委蛇。
沈穆轲铩羽而归,接下来数年再没进过正院大门,晚上在各妾室处歇息,最得他宠的是董其秀和花氏,三房的事也交由她们俩一起打理。陶氏为了儿女,出门交际一事并不推脱,仍旧以沈三太太的名头出入各府。抱琴和饶氏这两个坚持每日来给她请安的妾,以及隔三岔五就暗中来回事的花氏,陶氏都私下给了她们另一份丰厚的月钱。沈丹迼和沈丹迅,一个老实听生母的话依附在嫡母这边,一个聪明的劝着生母和她一起依附在嫡母这边。
三房以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而相安无事,沈家人虽时有小摩擦,但总体还算太平,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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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拖到现在才更文。
家里来了两位阿姨来探望我,等她们离开,我又要出门去扎针,回来就这么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