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逦低头娇羞地一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声音细细地道:“我是看上他了。”在亲姐面前,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沈丹念瞪大的眼睛,“十三妹,你没病吧?你怎么能瞧上那种人?”
沈丹逦皱了皱眉,“十二姐,姑母是朗表哥的后娘,这蝎子的尾巴,后娘的心。她说得话不足信,你别……”
“行了,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沈丹念打断她的话,“就算姑母说得话不足信,那姓徐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头栽进去,日后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
姐妹俩这么掰扯着,摇曳地回了小楼。
徐朗进三房正院见过陶氏,行礼如仪道:“陶姨,小子又来叨扰了。”
“你这孩子跟陶姨不用这么外道,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能来,陶姨高兴,今天庄子送来一头黑山羊,陶姨炒一碟给你尝尝。”
陶氏疼惜徐朗幼年失恃,后母阴毒,每次他来,她都会亲自下厨,给徐朗煮几样他爱吃的菜,让他体会一下母爱。
“谢谢陶姨,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徐朗浅笑道。
在陶氏去厨房时,徐朗四人玩牌打发时间。头盘徐朗胡了牌,沈柏寓边洗牌边道:“朗哥儿,胡头盘可是会欠尾账。”
“那是你,朗哥哥才不会欠尾账。”沈丹遐撇嘴道。
沈柏寓小声嘟喃了一句,沈丹遐和沈柏密没听清,徐朗耳力过人,听到他说得是“女生外向。”四字,看着噘着嘴的沈丹遐,灿然一笑。
第二盘,又是徐朗胡牌。
沈柏寓敲敲桌子,“妹妹,麻烦你把牌卡好了。你瞧瞧,你喂了多少张牌给朗哥儿吃。”
沈丹遐撇嘴,“我乐意。”
徐朗笑了,眉飞色舞。
沈柏寓一噎,把牌洗得哗哗响。
第三盘,沈柏密丢出一饼,沈丹遐把牌一倒,“胡了,十三幺。”“二哥,你搞什么?明知妹妹在做十三幺,你怎么能打边章子?”沈柏寓抱怨道。
沈柏密挑眉,“我乐意。”
沈柏寓翻了个白眼。
第四盘,徐朗丢了个四饼,沈丹遐碰。沈柏密丢了个六万,沈丹遐又碰。接着徐朗丢了个二饼,沈柏密抓牌,是张八索,他不要,丢了出去,沈丹遐第三碰。徐朗抓了张五饼,丢了出去,沈柏密抓牌丢出四万,徐朗碰牌。
沈柏寓连续四次没摸牌,左右看看,又瞪了眼对面的徐朗,“喂喂喂,你们仨不能打合伙。”
“谁打合伙了?三哥又乱说话,你再这么叽叽歪歪的,以后没人和你玩牌。”沈丹遐恼火地瞪瞪沈柏寓道。
沈柏密和徐朗表示赞同,沈柏寓连忙耍宝认错,四人继续玩牌。
等徐朗在沈家用完晚饭出来,已是戌时初刻,太阳西落,暮色苍苍,他并没有回徐府,和常缄各戴一个斗笠,遮住容貌,走进了一座僻静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