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音深吸了口气,将三月三放在桌上,三月三坐在桌上,左右看了看,把触手可及的东西,全拔拉到面前来,扭头看着沈丹遐,“姑,姑,姑。”
陶氏不解问道:“他这是啥意思?”
“他好像是在叫妹妹。”袁清音没太听清。
沈丹遐凑近,“三月三,叫姑姑做甚?”
三月三大方的将怀里的东西推向沈丹遐,笑得露出四个小乳牙,“姑,姑,姑。”
“这些都给姑姑?”沈丹遐笑,摸摸他的脑袋,“真是姑姑的好侄儿,姑姑没有白疼你。”
“不愧是你姑的亲侄儿,啥好东西都拔拉给你姑。”袁清音酸溜溜地道。辛辛苦苦养个儿子,开口喊得第一声居然是姑姑,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情何以堪?
“三月三,瞧瞧你娘小气样,得,赶紧挑一样,送给你娘,哄哄她啊。”沈丹遐笑道。
三月三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顺手,抓了一枝狼毫玉杆笔,递向袁清音,“啊啊啊。”
袁清音撇嘴道:“啊什么啊,我是你娘,叫娘。”
袁母高兴地将袁清音挤开,连人带笔把三月三抱起,在他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哎呀呀,我们小煌甯以后会是才子呢。”
围观的宾客们恭贺声响起,说家教渊源,祖父科举出身,父亲科举出身,将来这小子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说金榜提名,那个说蟾宫折桂,这个赞以后作得一手锦绣文章,那个赞日后会三元及第……不要银子的好话滔滔不绝。
三月三出色的完成抓周任务,宾客们去正厅吃席。宾主俱欢而散,沈丹遐回祉园小憩。
一觉睡醒,莫失提着个竹篮走了进来,“姑娘,徐三爷派小厮送来一小篓枇杷过来,太太收下了,让小丫头送了一篮子过来。”
沈丹遐拿了一颗黄澄澄的,剥了皮,咬了一口,“好甜呀。”
吃了几个后,沈丹遐灵机一动,似自语,又似询问莫失的意思,“不知道可不可以做枇杷味的口脂?”
莫失想了一下,道:“上次华嬷嬷说可以做桔子味的口脂,想来这枇杷味的口脂也能做。”
“拿十个去无涯院,找华嬷嬷做口脂去。”沈丹遐开心地道。
沈丹遐虽不爱涂胭脂香粉,但不妨碍她学着做。华嬷嬷见她爱学,也倾篮相授,“脂和甲煎,泽渍香兰。”
经过三天的时间,沈丹遐做好了一盒枇杷味的口脂,颜色不是太红,有点偏黄,但涂抹在唇上,有种别样风情。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三月初六,皇榜公布,依照本朝惯例,凡是通过会试的举子,就是准官员了,参加完殿试,前三甲会被授官,二甲三甲就凭能力去谋官职了。吉时一到,贡院大门打开,差人拿着皇榜出来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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