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腊月二十八,徐朗带着儿子们去了彭家,不管怎么样,彭家都是徐朗的外家,这个来往不好断,也断了沈丹遐没有同行,因为彭昕,她与温氏和彭二太太见面尴尬,能回避还是回避好。
下午沈丹遐正在剪窗花,孙桢娘过来了,东扯西拉的聊了许久的闲话,沈丹遐看出孙桢娘心里藏着事,道:“四弟妹,有什么事,你直说。”
孙桢娘低头看着手中的暖手炉,良久,道:“三嫂,这事算是家丑,我本不想往外扬,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好法子来帮我表姐,三嫂一向足智多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希望三嫂不要将这事告诉其他人。”
“四弟妹,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称得上什么足智多谋。”沈丹遐不愿参合别人家里的事。
“三嫂,你就当我病急乱投医吧,这事,我求你帮我拿个主意。”孙桢娘垂泪道。
看来这事她不听还不行,沈丹遐苦笑道:“你说说看是什么事吧。”
“我表姐夫是东荣伯府的嫡次子,是正四品城卫军中郎将。我表姐嫁给他已有十七年,育有三子两女,我们这些亲友,一直以为他们伉俪情深。”孙桢娘缓缓道。
沈丹遐蹙眉,听到伉俪情深四字,莫名的想起了曹大将军和曹夫人,那一对伉俪情深了二十余载,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不知道又出了啥事?沈丹遐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背着我表姐养外室,而且那个外室还与他有了一双儿女,长女已有十五岁,小的儿子已十三岁。”因容貌原因,孙桢娘很被人嫌弃,唯有这位表姐对她甚好,是以孙桢娘在得知这事后,才会那样的气愤,才会不顾家丑外扬,也要将事情告诉沈丹遐,以求能寻求一个法子帮助表姐。
“你刚才说,你表姐嫁给他十七年。”沈丹遐蹙眉道。
“是,刚好十七年,我表姐所生的长子,今年也才十四岁。”孙桢娘答道。
依照孩子的年龄来看,这男人和孙桢娘的表姐成亲不久,就养外室,而且极有可能,这外室在他们成亲之前就有了。真是个渣男,有了“真爱”,还骗婚。
“我表姐很伤心,很气愤,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发泄这愤怒,我姨母年事已高,怕她气坏身子,我表姐不敢告诉她。可表姐将这事憋在心,她难受都不想活了,才到我这里倾诉。三嫂,我很想帮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帮?”孙桢娘用力地捏着暖手炉的提手,手节泛白。沈丹遐垂首沉吟片刻,问道:“你表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外室所生的女儿已及笄了,要说人家,可那外室上不了台面,他让我表姐帮着相看婚事。”孙桢娘咬牙切齿,当真是厚颜无耻。
外室子的身份,比庶出的还要低贱。东荣伯次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为了给孩子找个好亲事,居然跟嫡妻坦白外室和外室子女的事。当真是觉得火以成炊,嫡妻拿他没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东荣伯和东荣伯夫人是怎么样的人?”沈丹遐问道。
“为人公正,极重嫡庶,很疼惜我家表姐。”孙桢娘答道。
“这样的话,这事就好办了。”沈丹遐计上心头,跟孙桢娘细细说罢。
孙桢娘听罢,“我就将这法子告诉我表姐。”
“就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别提我。”沈丹遐叮嘱道。
“我知道,三嫂放心。”孙桢娘笑着离开了。
题外话
猜猜赵后要做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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