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让你舅舅教训畜牲,我们回院子玩冰灯去。”沈丹遐笑道。
徐胜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孩子回院子歇息,一会再过来接神。”言罢带着妻儿离开,三哥不需要他帮忙,他不屑帮大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随即徐朔带着妻儿离开,孙桢娘亦起身走了。徐朗并没与徐肐多言,带着胖胖和壮壮离开了,他没空帮着旁人教儿子。看着人都走了,徐肐一巴掌扇在秦氏的脸上,“看看你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样?”
徐均炆似乎知道闯祸了,缩成一团,躲在秦氏身后,长房的几个庶女垂首站在一旁。
“这怎么能怪我?难道你就没有娇惯他吗?”秦氏捂着脸道。
“男儿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以后,炆儿,我会亲自教导。”徐肐一把将徐均炆从秦氏身后抓出来,带走了。
“你们这几个贱丫头,看什么看?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院子去。”秦氏奈何不了徐肐,把一肚子火发在了几个庶女身上。
几个姑娘也习惯嫡母的坏脾气,神色淡定地屈了屈膝,快步离开,几句恶言,她们受得起。徐家的年夜饭,就这样不欢而散。到了子时,徐家兄弟又带着儿子们过来摆桌接神,守岁的饺子,刚送到各院。
次日,正月初一,虽然仅睡了一个多时辰,但是仍然得起来,去庄子上给徐奎和沈妧妧拜年,尽做晚辈的礼仪;马车走到半道,就遇到了庄子里的管事,他腰间绑着麻绳,而他带来的消息,更是令众人吃惊不少,“老太爷昨夜里病逝了。”
腊月二十九日过来时,徐奎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多,就病逝了?虽满是疑惑,但丧事得办;到庄上,给徐奎整理遗容,放入棺材里,派下人去亲友家送卜文。
大过年的,收到卜文,是件晦气的事;陶氏忍不住骂了句,“坏东西,死了都不让人好过。”
“娘,这死没法挑时间啊。”沈丹遐笑道。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这到也是。”陶氏撇嘴道。
徐奎的死,徐朗觉得有些蹊跷,一边守在灵堂,一边派人去查除夕这天晚上,庄子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徐奎会突然病逝?雁过留痕,做了事,再怎么掩盖,终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一番追查后,发现徐奎的死,与赵后有关;燕王暴跳如雷,这个该死的女人!
徐奎只是闲居在田庄里的一个废人,赵后害死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让徐朗不得不守孝,无法接任做兵部右侍郎;徐朗没有燕王那么愤怒,他早就想到赵后不会轻易让兵部右侍郎这个位置旁落;皇位之争,从来都不是件简单的事,赵后耍这些手段,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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