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全副武装,隐蔽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苏湜差点没认出她来。
进了房间,瓜瓜直奔主题,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留在北京吧,我愿意带着你,和你爸爸没有关系,是冲你的一副金嗓子。”
那天在KTV听完苏湜唱歌瓜瓜回去一直纠结,终于她下定决心,要收苏湜为徒弟,准备捧她出道。然而苏湜却拒绝了她。
“谢谢你能答应和我见面。你愿意在听到我父亲的名字之后就来和我见面,已经是对我父亲的顾念旧情。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安慰的。至于音乐梦想,我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是我父亲的执着不是我的。”
苏湜讲完这些从未有过的轻松,她仿佛和过去20多年的自己做了诀别,真正的诀别。她知道从今天开始的苏湜就是新生的苏湜了。
廖书恒的租屋被敲醒,苏湜站在门外,这让廖书恒意料之外的惊喜,但又是在期待中发生的事情。
不待苏湜开口,廖书恒就进屋把辞职信还给了她。
苏湜对着廖书恒鞠了一躬,说道:“我不但是放下了音乐的梦想,我还放下了你。”
苏湜把自己对廖书恒的感情也想开了,她对廖书恒不是爱,只是因为江新男的缘故。廖书恒也清楚这一点。
“我很高兴你终于不再任性了,我还希望你和新男能够冰释前嫌。”
在廖书恒看来,江新男和唐美静都能成为好友,江新男和苏湜更加可以。
这是我新男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苏湜有苏湜的骄傲、执拗、顽固和不可理喻,苏湜的血液里有魔鬼的一面,一直都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廖书恒又怎么会理解呢?
廖书恒也知道,莫说自己的话在苏湜跟前不管用,就是在江新男跟前也早就不管用。想到江新男,廖书恒依然会有心痛的感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家里的一地鸡毛解决得如何,与母亲的关系是紧张还是和缓,她是不是还会日日夜夜哭哭啼啼……
廖书恒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没用的一个男人。他曾想照顾唐美静一辈子,给她幸福,他没有做到。他曾想对江新男再也不要重蹈唐美静的覆辙,然而也没有做到。
他对自己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相比廖书恒的纷纷扰扰自怨自艾,苏湜则轻松得多。她给蔡有有打了电话,然后和蔡有有一起回家探望了茹宝凤女士。
茹宝凤面上波澜不兴,心里却已经欢喜得无法言喻。
蔡有有的年龄和无固定职业在茹宝凤眼中依然是个硬伤,她不喜欢女儿找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弟弟,难免压不住女儿的性子,也不希望女儿找个没有正式工作的男人,像自己的婚姻一样陷入悲剧。
这些担心暂且被茹宝凤压在心里,难得的家庭温馨让茹宝凤一时贪恋不已。
申文学约了整个办公室的同事周末去天湖山草场玩耍,同时约了唐美静。
卢明凯最近在天湖山推出一个灯会的项目,在花田里插满了灯光,到了夜晚美不胜收,宛若仙境。
申文学将尚振昆的孩子带去了花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