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他看程回越是这般冷静,他越是恼火,这团火。就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程回被他折teng狠了,也不再吭声,就那样受着。
等他结束后,他起身扯过被子盖在她斑痕累累的身上,他转身起床,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啜泣声,他又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看到她手臂挡住双眼处,在哭。
贺川没说话。躺下来搂着她,轻轻拍她肩膀,说:“我弄到你了?“
程回还是哭,没回答。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哄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停下,贺川也不继续哄了,想起她的病,他叹了口气,又去哄她。
程回是压抑的哭。肩膀抖的厉害,声音克制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她心里难受,堵得慌,偏偏这种时候,贺川非要强迫她,她本来想忍下来的,可是到后面,越来越难受,眼眶酸酸涨涨的,还是发泄了出来。
她说:“你要是不想哄我就别哄了,我不稀罕你,我也不需要你,你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我不至于要你的施舍。“
这就是冤枉他了,他黑了脸,耐心见底,干脆起了身,捡起地方的衣服就往外走了。
典型的是提裤子走人。
他出去了,程回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看,她很想结束这种日子,不像人也不像鬼,活着真累。
不止她累,贺川迟早有一天也会累。
她明白了一件事,贺川现在还能缠着她不放,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她的抑郁症是跟他有关系,或多或少,心里应该对她尚存一些内疚。
等这点内疚什么时候耗尽了。贺川大概也不会继续对她这样了。
程回想的很明白了,只要把他的耐心耗完,她也就自由了。
……
他们这次在伦墩待了一周左右,自打那天晚上她作了后,贺川就没怎么回来,到了最后一天,他才回来找她,那是他忙完了,可以回墉城了。
他不在那几天,都是何用在照顾她。
而程回也没和他说几句话。她心情也不好,不太想说话,张助也知道她跟贺川大概是又闹不愉快了。
他们在谭北家住的那几天,张助去忙其他事了,回来后又面对闹不愉快的两个人,心里也是有些崩溃。
没办法,谁让他是小助理一枚。
回来后,程回额头的伤在愈合了,去过医院处理,重新清理了伤口,还好不算严重,要是以后留疤的话,她就考虑剪个刘海了。
贺川这几天也没来找她,她乐的清净,重新调整心情,继续看书复习了。
考试的时间还很充裕,她勉勉强强还能浪一段时间。
马上过年,程回要回家的,贺川没回来,她只能打电话跟他说一声。以免到时候他回来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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