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绝总算满意了几分。

他就是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能装到什么时候。

齐申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齐申记得小时候，他问姜九璃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姜九璃回答说，她喜欢顶天立地的男人，会武功的那种，能够时时刻刻保护她。

他为了她，舍弃了自己喜欢的诗文，跑去学武。

那时候，他的父亲说他疯了，明明成绩是学堂里第一名，非要去学自己不擅长的武功。

结果，他真的不擅长学武，学了很多年，还是一事无成，甚至连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诗词歌赋，都比同龄人落后了一大截，也无法考取功名。

于是，他在父亲的引荐下，去皇上身边做了......太监。

说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是红人，可谁知道，他早就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尊严，现在不过是替皇上出谋划策，管理身边的所有侍卫，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侍卫的一员。

可除了足智多谋，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是。

他为姜九璃放弃了那么多，甚至可以多年不见她，就为了再见她的时候能够告诉她，自己现在也是个人物。

在他看来，姜九璃就应该在原地等他，为他守身如玉，一心只想着他的。

齐申攥紧了拳头，眼眶里充斥着红血丝。

“小璃，你真的很喜欢他吗？”齐申又问了一遍。

姜九璃坚定地点头：“对，枭绝是我喜欢的人，此生只嫁他一人。”

齐申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得到。

枭绝握紧了姜九璃的手，悄悄提醒她：“小心点。”

姜九璃却一头雾水：“小心什么？”

“这个人不简单。”

“你别看个男人都是情敌好吗？”

“小璃。”齐申忽然苦笑一声：“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不...还要更多，很多很多年了...”

姜九璃整个人一僵。

她还从未想过...齐申会喜欢自己。

“那个，齐申，我已经...”

齐申猛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小璃，我知道的...你现在一心只有这个男人。”

“可是......你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喜欢你呢？小时候，我带你去那些地方，看他们幽会，就是暗示你我喜欢你啊。”

说着，他忽然大喊道。

姜九璃被吓到了。

“齐申，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小璃，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的。为了你.......我TM都当了太监，为了你，我去学我不喜欢的武功，到头来什么都废了，这些你根本不知道。”

姜九璃彻底懵了。

枭绝把她拉到身后，盯着齐申：“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力，但是璃儿确实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你做了那么多，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璃儿。”

“你说的轻松。”

“齐申，你冷静一点。”姜九璃往前走了几步，又被枭绝拽住。

“罢了。”齐申抬手，一脸落寞地转过身去：“你们走吧，就当我这么多年都瞎了眼，看错了人。”

姜九璃皱着眉，有些不忍。

她并不知道，齐申默默为了她牺牲了这么多。

那些年他忽然消失了，她还以为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枭绝揽着她的肩膀：“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过，离开了山洞。

他们走后，侍卫对齐申道：“大人，这......”

齐申一双深沉的眼眸，冷的吓人：“跟着他们，找到他们歇息的地方，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