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去看病的人，大多都是小病小灾，不痛不痒的，甚至还有一些是姜清婉用钱买来充场子的。

又因为这几天复颜脂卖的甚好，所以姜清婉这里人流很多。

不过，都是些小把戏。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儿搀扶着一个年迈的老奶奶走了过去，那老人一路走一路咳嗽，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旁边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生怕沾染到。

姜清婉起身迎上前：“老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小孩儿抬头来，泪眼盈盈道：“大姐姐，你快救救我奶奶吧，从年前开始，我奶奶就一直咳嗽，我们没钱看病，一直拖到了现在，听说你这里医术高明，能不能给我奶奶看看，但是……我们没有钱。”

那句医术高明让姜清婉飘飘然，高傲了不少。

“看倒是可以看，但是小娃娃，花钱治病可是天经地义，我这里又不是做慈善的，这点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姜清婉微微仰起头，傲慢道。

旁边的人群里，有人不太满意，又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姜九璃朝着铭儿使了个眼色，铭儿点了点头，窜到人群里，大喊了一声：“既然是医馆，那就要行医救人，哪能趁火打劫啊！”

姜清婉的脸色猛地一变：“谁在说话？”

铭儿喊完了之后，赶紧从人群里跑了出来，人群里混迹的轩庭医馆的人，也跟着掺和起来，大喊了起来，其他群众也一起愤然了几分。

姜清婉的神色紧张起来，强忍着怒火道：“治病自然会给你治。”

她上前，手指放在老奶奶的手腕处，探了探。

姜九璃窃笑一声：“哼，还有模有样的，这架势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她给的医书上可是只有药材和简单的病症解析，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还真是现学现卖。

“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耽误久了，只是简单的风寒，进去抓药吧。”姜清婉收了手。

那小孩儿有些担心：“可是……先前有个大哥哥说，我奶奶的病…不只是风寒这么简单。”

姜清婉眉眼一竖：“你既不相信我，又为何让我给看？”

“小孩子不懂事，姑娘莫怪…咳咳。”老人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吐出鲜血来。

人群里有人提出疑问：“这都吐血了，怎么可能只是风寒啊。”

“就是啊。”

“你们知道些什么！”姜清婉怒道。

那老人在吐出几口鲜血之后，竟然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旁边的人群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你这老东西，别讹我！”姜清婉脸色极其难看，猛地向后退步。

姜九璃走过来道：“妹妹，这老人家可不是什么风寒。”

“长姐，这可是你教的。”姜清婉趁机甩锅。

她犯了错，姜九璃也得给拉下水。

“既然妹妹说是我教的，那怎么能手法如此拙劣，而且学艺不精啊。”姜九璃笑道：“那妹妹还开什么医馆啊，回家绣绣花不好么？”

姜清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咬着唇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今天就来教教你如何把脉。”姜九璃轻笑一声，笑容里竟带着一丝轻蔑：“第一，你的把脉位置错了，要往下来一点，把脉是要听脉搏的跳动情况，你刚才的位置，根本感受不到脉搏跳动。”

“其次，老奶奶这样子，看一眼就知道，这根本不是简单的风寒。”顿了顿，姜九璃眉间沉了沉：“这是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