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就想着即使把身体拖垮暖暖也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而且当时暖暖已经和赤阳好上了，我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着急。所以一边派人截杀赤阳，一边想着一定要接近暖暖。可你也知道暖暖的性格，如果不是我把身体拖垮，我是真找不到理由去接近她。”

“我知道你的心思。”他说的这些，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虽然知道，她却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是因为我这样，才彻底放弃我的。”

百里月看向一脸真诚，眼中满含抱歉与志在必得的凤圣轩有点愣。

凤圣轩很真诚地说道：“月儿，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谢我什么？”百里月不解。

“谢谢你曾经那么喜欢我。谢谢你曾经那么照顾我。最感谢的是你的陪伴。”

百里月微微颔眸，“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你的下属，守在你身边也是应该的。”

凤圣轩看着百里月眼中深藏的爱慕却又是明显的抗拒，原本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月儿。”

“嗯？”

“你不是我的下属。”

百里月看着凤圣轩，此时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起缕缕纤长又有质感的发丝微微浮动。

强烈的荷尔蒙带着无法比喻的美感，就这么令人震撼地静静站在她面前。让早就已经看惯了凤圣轩这张脸的百里月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或许以前我说过很多不好听的话伤害你，可即便是我被催眠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当成过下属。我只是熟悉你、依赖你，却又害怕那份对你产生的依赖而已。”

凤圣轩的声音很轻，比夏天的风吹到脸上的感觉还要温柔。

百里月知道凤圣轩之前虽然说过很多话伤害她，可的确是没有把她当成过真正的下属看待。就比如她出事的那次，如果不是因为凤圣轩惦念着她，第一时间让丹其调查她的行踪，并及时赶来救她，她恐怕早就已经成了一堆尸骨了。

面对这样温和、温柔，甚至在给她解释的时候已经显得有些谦卑的凤圣轩，百里月很想告诉他，她原谅他了。她……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想到那些人，百里月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见百里月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凤圣轩伸手，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百里月微微有些吹乱的发丝理顺，在看到她耳朵尖有些微微泛红之后才满意地说道：“不过那些都是以前了。你也知道我以前被人催眠了，即便我有错，那也不能全怪我。现在，催眠解除，相当于新生。你看，我生命都已经重来了一次，我的爱情应该也可以重来一次的吧？”

哈？？？

百里月看向有些赖皮模样的凤圣轩，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面半天都说不出口。因为……

她是个颜狗。

对于这一点，她真的非常鄙视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