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云无霜马上否认。
云笙歌不语,只是看着她。
“你们先下去吧。”云笙歌吩咐那几人出去,房里只留下她与云无霜。
“可是想到了什么?”
云无霜头一次露出这么一个迷惘的表情,“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像你这般身不由己?”
“小姑,”云笙歌生平第一次这么唤她,“你又何尝看出我是身不由己了?”
“不是吗?”云无霜笑得有些嘲讽。
云笙歌与她生活这十几年里,自然也是懂她的,“我若不愿,又有何人能让我身不由己?”
云无霜依然笑着,她自然知道她这个血缘关系上的侄女神通广大,只是她不像她,没有那么大的胆魄和能力,很多事她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的潇洒。
“云家也还不至于要沦落到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换取一时安稳的地步,你觉得这场亲,我若不愿成,还能进行下去?”
这倒也是云无霜的困惑之一,按理说云家若不想接下这场赐婚,多的是办法推了,只是偏偏地,云府上下都选择了按兵不动。
“放心吧,”云笙歌忽的拍拍云无霜的左肩,“等你再过两年,这局势怕是就变了,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吃喝玩乐,免得到时候有你哭的。”
云无霜无奈,她好像又被绕圈子了,绕着绕着还被绕别的方向去了。
“海棠人呢?”
云无霜找了座位继续坐着,“去给你的小姑娘打扮了。”
云笙歌了然,早一天前她就吩咐过海棠让她今儿个好好看着琳儿,毕竟今日她是新娘,没办法顾及到别人。
说起来云笙歌这打扮化妆完天已经大亮了,四周是越来越热闹,离她该出发的时辰也不远了。
“小姐,”门外进来一位嬷嬷,姓王,是云夫人专门安排随云笙歌一同到岭南的随嫁人之一,“吉时快到了。”
言下之意是该出发了。
云笙歌闻言道:“知道了,把盖头拿来吧。”
云笙歌这嫁人虽说是赐婚,云夫人也给她准备了一套凤冠金饰,只是想想黄金的重量,云笙歌果断放弃了,云夫人只好让人给带上,等大婚之日再给她戴上。
云无霜把一旁的红盖头给她盖上,扶着她出了房门。
按照俗例,新娘子嫁人,出门当由长兄背上轿子,云笙箫此时已经候在了院门外,今儿个也算是个大日子,他特地换了一身棕红色的长袍。
看起来温文尔雅,举止翩翩,与云笙歌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始终带着一抹浅笑,着实把外边特意赶来看热闹的年轻姑娘们迷得一塌糊涂。
云笙箫看着自个穿上新娘服的小妹,满意地点点头,他的小妹从小就长得好看,这些年来京城里的各种流言蜚语也不过是无中生有罢了。
云笙箫俯下身子,让云笙歌趴到他的背上,然后背起走到府门外。
云笙歌的兰园离府门着实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只是云笙箫背起她走来,似乎一点也不费劲。
“小歌,平时没好好吃饭吧,怎么这么轻?”
云笙歌被他这认真的语气逗笑了,“你这话我爱听。”
“出到外边别委屈自己了,有人欺负你就马上讨回去,要是打不过就找哥,哥和云家一直在你身后呢。”
“我在你们眼里,就真的那么能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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