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窝窝再次中了十万箭的燕九朝:“……”
他还不如一个赵恒!
“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是燕九朝后,俞婉放下了菜刀,“我还当是有贼呢。”
燕少主压下中箭的剧痛,云淡风轻地说道:“就你家这穷酸样,什么贼才盯得上你们?”
俞婉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碗里,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定了定神,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不待燕九朝回答,俞婉再度开了口:“如果你是来拿回嫁衣的,我已经收好了,你等等。”
什么叫她已经收好了?
合着这丫头已经盘算着怎么与他一刀两断了?!
燕九朝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冷了你几日,你还置上气了?你说说你瞒了我那么大的事,还不许我气上几日了?”
俞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神色一愣道:“你不是来和我分手的呀?”
“什么手?”燕九朝英俊的小眉头一皱。
俞婉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唇角也压制不住地往上一勾。
哪知才勾到一半,燕九朝毫无防备地开了口:“脱衣服。”
俞婉:“???”
燕九朝:“我要看看你的身子。”
俞婉:“!!!”
“哪个杀千刀的要看我女儿的身子?!”
却是夜半惊醒的俞邵青,抄着一把自堂屋顺来的扫帚,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俞婉的眉心当即一跳。
猝不及防被抓包,燕九朝的心口也跳了跳。
要说燕少主这辈子没怕过谁,可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不便去得罪,譬如……眼前这一位。
俞邵青金刚怒目地冲进了灶屋,也不管对面的年轻男子如何衣着华贵、气质尊贵、亦或是容颜俊美,抄起扫帚,便朝连皇子都不敢惹的某少主狠狠打了下来!
“阿爹!”俞婉拦住了俞邵青,夺下他手中的扫帚。
燕少主心头宽慰,俞婉果然是向着他的!
“用这个。”俞婉递过一把菜刀。
燕九朝:“……”
燕九朝被追杀得四处逃离,堂堂燕城少主,皇朝小纨绔,从未如此狼狈过。
俞家一阵鸡飞狗跳,连小铁蛋与姜氏都被吵醒了。
二人迷迷糊糊地来到灶屋,就见俞邵青举着菜刀,追着燕九朝,在竹林里跑来跑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也是燕九朝运气好,俞邵青入睡前让乡亲们灌了点酒,这会子还晕乎着,速度与反应都不及往常迅敏,逮了半晌,连燕九朝一片衣角都没逮到。
当然,燕九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被“老丈人”追了几十个来回,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过今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查清真相,所以冒着哪怕被砍死的风险,也要验一验俞婉的胎记!
“阿爹,你们在干什么呀?”小铁蛋揉着眼睛问。
“阿娘,铁蛋,你们怎么来了?”俞婉忙将二人推回灶屋。
俞邵青见到妻子与儿子来了,当即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刻了!
燕九朝趁俞邵青分神,几步迈至灶屋门口,一把抓过那只纤纤玉手,带着人一路冲出村子,冲上马车,放下了车帘!
影十三与影六一脸懵逼。
“快走!”燕九朝说。
“大半夜的,你要带人家走去哪儿呀?”
燕九朝身子一僵,唰的转过头来,就见被自己拽上马车的女人,并不是俞婉,而是一脸羞答答的小黑姜!
燕九朝、当、场、傻、眼!
俞邵青气坏了,臭小子!调戏他女儿!还掳走他女人!真是打着灯笼进茅厕!找屎(死)!
这一晚,某少主被收拾得很惨。
……
隔壁,丁家新宅,油灯如豆的屋,躺着辗转难眠的燕少主。
少主委屈,少主心里苦。
咚咚咚。
有人叩响了房门。
燕九朝背过身去:“不吃药!”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叩响。
“也不擦药!”燕九朝冷声道。
咔!
门闩被撬开了。
燕九朝一把坐起身来:“影十三你胆儿肥了是不……”
一句话未说完,看清了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影十三。
他冷哼一声,再次躺回了冷冰冰的床铺上。
俞婉端着一碗熬好的糙米粥走了进来。
燕少主拿被子蒙住头。
俞婉笑了笑,在他拉着“她”私奔的一霎,她所有火气都没了。
“饿不饿?”
“哼!”
“不能怪我啊,哪儿有人一来就要看姑娘家身子的?还不许我生生气了?”
燕少主没吭声。
俞婉在床边坐下,把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还看不看了?”她轻声说。
“不看!”燕九朝想也不想地拒绝,却话一出口,突然回过神,拉下蒙住脑袋的被子,一脸错愕地看向了俞婉。
俞婉没做过这种事,至少记忆中没有,她有些难为情。
她吹灭了床头的油灯,屋子暗了下来,却很快有清冷的月光透射而入。
俞婉的耳朵有些发烫,她羞涩地背过身子,抬手解开衣扣。
大片的衣衫滑落,露出一张遮掩在秀发之下的美背。
燕九朝缓缓探出手来,拨开她黑亮如缎的发,看向她白瓷般细腻的肌肤。
他灼热的眸光顺着她诱人的腰线一路往下,终见那团青色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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