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北冥道:“她接受不了我弟弟的死,她宁愿他还活着,宁愿自己日日夜夜忍受母子生离之痛。”
“那后来呢?”俞婉问。
赫连北冥面无表情道:“后来她忘了我父亲说过的话,又只记得弟弟摔得尸骨无存,这些年我找了不少的‘弟弟’给她,可都让她识破了。”
俞婉到底不笨,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他们,不是要弄死他们,就是打算重用他们。
心思转过,她抬起头说:“大将军与我说这些,是希望我也去试试假扮你弟弟……的后人吗?”
赫连北冥没有否则:“你能不能活命就看我母亲了,她认你,你们所有人都能活;她识破你,你们就等着下牢狱。”
俞婉眼珠子转了转:“刺杀蛊师的刑罚是……”
“死刑。”
俞婉闭了嘴。
呜,好可怕。
赫连北冥的侍卫回来了,没人知道大将军与一个突然冲出来认亲的小丫头说了什么,可大将军吩咐他们将小丫头的家人接来,至少目前看来,大将军是不打算追究这伙人刺杀蛊师的罪名了。
费罗的尸体找到了,那群昏迷的女君府侍卫也让他们发现了。
长随为难地说道:“大将军……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惹到了女君府的头上,女君府若是追究起来……”
赫连北冥淡道:“老夫人认了她,我赫连家就保下她!”
相反,若是老夫人觉得这丫头不是自己的亲孙女,那么赫连北冥会十分乐意将这几个杀人凶手送到女君府的手里。
赫连北冥没过问那几人的身份、来历、进入南诏的真实目的,因为如果老夫人不认那丫头,他们就是死人,而他赫连北冥不会对一群死人的信息感兴趣。
长随对俞婉道:“我姓余,单名刚,我是大将军的长随,日后燕夫人有什么事,可以随手找我。”
“鱼缸?”俞婉挑眉,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队伍再次出发。
蛊师让赫连北冥的侍卫抛下了。
“哎!怎么会这样?别丢下我!”
“大将军!我是蛊师!”
“我是岳家请往帝都的蛊师!”
“别丢下我呀——”
“荒郊野外的,我会死的——”
然而没人理会他的哭喊,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海三人受了内伤,不宜赶车,赫连北冥的长随安排了几名侍卫做车夫,眼下俞婉正坐在老者与老崔头的马车上,江海三人也在。
气氛有些诡异。
俞婉悻悻地问道:“咱们成功逃跑的几率是多少?”
所有人唰的看向她——为负。
俞婉:“……”
好叭,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将军府了。
“话说回来,赫连北冥知道赫连齐的死与咱们有关吗?”问话的是青岩。
严格说来,赫连齐是燕九朝捏死的,捅破天了是与俞婉、与江海有关,与鬼族几人的关系却不大的,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已将彼此归入了一个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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