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
应付一个脑子坏掉的相公,真是好心累!
花枝与自昏迷着苏醒过来的黎圣使不约而同赶回圣女的屋子时,俞婉已经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她梳头了。
二人看着静坐不动的“圣女”,长松一口气。
“怎么回事?圣女怎么回来的?”黎圣女叫住一个端着一托盘首饰的侍女问。
侍女道:“回黎圣使的话,是二公子将圣女送回来的。”
二公子?司空云?
花枝与黎圣使交换了一个眼神,花枝问道:“二公子没说什么?”
侍女摇摇头:“没有,只让我们好生伺候圣女梳洗打扮,别耽误了吉时。”
看来没有露馅儿,二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迈步走进屋。
“我来吧。”花枝对梳头的侍女说。
“是。”梳头的侍女将银梳递给了花枝。
花枝拿过梳子,来到俞婉身后,开始为她盘起发髻来。
俞婉优哉游哉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抱着一盒点心,大快朵颐地吃着。
黎圣使顿觉头疼,怎么每次见她都在吃吃吃?吃胖了,越发不像圣女的体型了怎么办?
“大难当头,你倒是吃得下去!”黎圣使挖苦道。
俞婉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吃吃吃。
黎圣使伸手去夺她的食盒。
俞婉反手一巴掌抽了过来,黎圣使完全没料到这个弱不禁风的胖丫头会给她来这么一下,一时间躲避不及,竟生生让那巴掌打到了地上。
“你……”
哐啷!
门被撞开了,几名司空家的高手迈步走了进来,拱手冲俞婉行了一礼:“圣女!”
这些高手是司空云,呃不,假扮司空云的燕九朝派来的,功力不在这几名圣使之下。
俞婉早想收拾这个姓黎的家伙了,不仅用她腹中的胎儿威胁她,还抢她吃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俞婉给几名高手使了个眼色。
高手们一拥而上,将黎圣使按在了地上。
黎圣使本能地运足内力,却还不等出招便被几名高手合力逼了下去,她被内力反噬,筋脉断了一片,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俞婉笑了笑,用唇语说道:“方才不是挺嚣张的么?你也有今天呀?”
“你……”黎圣使气得险些冲上去。
黎圣使是圣女心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但偏偏这种委屈来自“圣女”,旁人自然无话可说了。
一屋子侍女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眼下的状况是黎圣使与花枝都始料未及的,原本按照药效,圣女该浑身无力直至婚礼结束,偏偏药效过早地消退了,这倒还罢了,她们还有后招,只要她敢反抗,她们便以她腹中胎儿为威胁,她无法开口,意味着无法使唤圣殿的人,只能任由她们揉捏。
谁料司空二公子会横插一脚。
当然了,黎圣使与花枝都没怀疑过二公子别有用心,只认为二公子是察觉到圣女不愿大婚,特地派了高手前来监视她。
而俞婉,碰巧是借力打力,用司空云的高手来报复她们罢了。
“圣女,可否要处置她?”为首的高手问。
俞婉眉梢一挑,比了个手势。
黎圣使被高手们拖下去了。
黎圣使当然可以说这个圣女是假的,可说了,她们的计划就暴露了,届时司空家追问起来,圣女去了哪里,她们是栽赃到了俞婉头上,还是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万一……万一司空家查出始作俑者是圣女,岂不是会导致司空家与兰家的决裂?
这个后果是她们无法承担的。
花枝冲黎圣使使了个眼色,让她咽下这口气,回头圣女归来,再好好收拾这个假货!
俞婉用指节叩了叩桌子,望向铜镜中的花枝,用傲慢的眼神示意道,愣什么愣?还不快给本圣女梳头?你也想被拖出去不成?
花枝瞥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司空家高手,咬牙,压下心头翻滚,默默为俞婉梳起头来。
在俞婉吃了一盘桂花糕、两碟蟹黄酥、三个大鸡腿、四块麦芽糖以及五个大肉包子后,总算妆点妥当了,嫁衣也换上了,圣女乃上天神使,她出嫁与民间嫁女有所不同,不仅仪式有异,就连嫁衣都是黑红中透着一丝鎏金,这套嫁衣在视觉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庄严肃穆,明艳动人,宛若祭祀台上的九天神女。
俞婉出来的一霎,连自己都陶醉了。
原来圣殿的嫁衣这么美,这圣女当的不亏!
俞婉被自己美到了,喜滋滋去嫁人了。
另一边,圣女与“燕九朝”也来到了一处风景宜人之地,这是一个碧绿的湖泊,两岸是盛放的桃花林,青山绿水,桃林依依,人若珠玉。
圣女立在画舫之上,凭栏眺望:“景色真美。”
“燕九朝”定定地看着她,饱含深情说:“在我眼中,万千风景,不及你万一。”
圣女的脸颊再一次发烫了。
“燕九朝”携了她的手:“分开这么久,你可有想我?”
圣女心虚又紧张地低下头,被这样一个男人温柔以待,说不动容是假的。
“燕九朝”轻声道:“我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歇、歇息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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