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喜油腻、不食红肉。
但……
是他夹的菜,那便都吃了吧。
圣女欣然尝了。
味道好不好已经没功夫去细想,他又夹了别的菜来,圣女彻底堕入了他的温柔乡。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体贴入微的男人?
圣女到最后,迷迷糊糊地饮了一杯酒。
这就不大妙了。
酒里倒是没下药,可圣女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用手肘支撑着额头,半歪着趴在了桌上。
“你、你没事吧?”假燕九朝试探地问。
“我……有些乏了。”圣女晕晕乎乎地说。
“我扶你回厢房。”假燕九朝伸出手来。
圣女醉醺醺地嗯了一声,把手递给他,由着他搀扶着自己,将自己扶回了厢房。
酒劲未过,圣女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反应也迟钝,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就算明白了,也没法儿做出及时的补救,她自幼被看管严厉,鲜少了解这方面的常识,因此在伪装时,忘记了这一茬,只记得去伪装自己的脉象,黎圣使倒是明白这些,可黎圣使又不知道她是出来勾引燕九朝的,还当她是来杀人的。
“你不是她!!!”
假燕九朝其实并不知俞婉怀孕的事,可他知道俞婉有相公!
该伪装的没伪装,不必伪装的倒是瞎折腾一场。
圣女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不过,那句“你不是她”倒是如一记闷锤,将她的酒劲儿打醒了大半。
她露馅了吗?
这可怎么办?
“你……你听我解释……”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
圣女还想垂死的挣扎,却被对方疾言厉色地打断了,约莫是酒醒了,也约莫是对方太激动也忘记去伪装了,她感觉对方的声音与先前的不大一样了。
先前的不算太好听,但至少是陌生的,眼下却透着一股子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可怎么想不起来呢?
圣女按了按疼痛的脑袋。
该死,早知道不喝酒了!
假燕九朝拔出了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剑端指着她:“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她?!”
这声音越来越熟悉了,圣女感觉自己距离答案只剩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却因醉酒晕乎的缘故,死活都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就在此时,圣女无意间抬起头,瞥见了他脸颊下方的异样。
人皮面具翘起了一角
那是……
圣女眉心一跳,猛地施展功力,闪身来到对方的身前,对方饶是拿着剑,也没能阻挡圣女的靠近。
圣女一把揭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露出了她早已见过无数次的脸。
圣女惊呆了。
这不是真的……
不可能……
一定还有面具。
圣女忙又抬手去撕。
对方被她撕得脸都紫了:“你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圣女撕不下来,甚至也摸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这张脸是真的……真的是司空云的……
圣女看看近在咫尺的脸,又看看铺上的落红,只觉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噼啪而下,将她整个人都劈得呆住了。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竟敢撕我的脸,看我不杀了你!”司空云举剑朝圣女冲了过来。
他又如何会是圣女的对手?圣女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浑身内力一震,便将他震飞撞到了墙壁上。
他后背一痛,重重地跌在地上,鼻梁骨都摔断了。
不过也拜这一招所赐,他察觉出圣女的气息了。
“你……你是……”司空云也宛若五雷轰顶,好不容易站直的身子,一个踉跄跌回了地上。
搞什么啊?不是那个丫头吗?怎么会变成圣女?
“怎怎怎怎怎……怎么会是你?”也不知是心虚的,还是气的,司空云都结巴了,“你不是应该在大婚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若他不是司空家的公子,圣女已经一剑杀了他了!
圣女冷冷地说道:“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
不好好地留在司空府与那个女人大婚洞房,却伪装成燕九朝的模样……
现在,她成了那只破鞋了!!!
司空云当然猜不到圣女对燕九朝的那点心思,还当圣女是洞悉了自己的计划,特地跑来妨碍自己的。
司空云忍住心虚,无赖地说道:“我又没说不娶你,一会儿我……那什么完了……便会回府与你完婚的,你急什么?犯得着伪装成她的样子抓包我么?你这么一走,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圣女一噎:“你……”
这个男人,怎么讲得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却不知这般不是东西!
司空云睨了她一眼,扬起下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一定想说,‘你还不是走了?究竟是谁添乱还不一定呢’,呵,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早有万全之策,不会让人发现我不在府里的。”
圣女眸光一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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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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