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有些麻木，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鬼影连忙挡在慕卿九和夜漠尘面前，“王爷王妃，小心。”“雪儿她一直在天宁帝身边，为他炼丹制药。”已经有所放下的吴存堂开口说道：“我欠老王爷老王妃和大公子的，只有到了阴曹地府再亲自向他们赔罪。”

说完，他猛的起身冲向侧边，趁他们一时没有觉察，一头撞死在旁边一块带有棱角的岩石之上。

鬼影一急，连忙上前，将满头是血的吴存堂拉起来，大声询问道：“吴副将，你说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雪儿。”

慕卿九连忙上前，在他的头上几处穴位扎上银针，血暂时止住了。

可吴存堂却只剩一口气了，“他中毒太深，又自断经脉，没救了。”

鬼影急着拽着他的衣领问道：“你快说，老王爷夫妇二人对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们，你快告诉我们，好为他们报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吴存堂张了张嘴，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微弱的吐出一句：“六公主……”

“什么六公主？你说清楚些。”

鬼影急的询问，可吴存堂脑袋一歪，再无生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

无论鬼影如何大声，他了再无生机。

“鬼影，”慕卿九轻浅的话语就着大雨拍打树林中的声音并不算太清晰，却让鬼影恢复了些许神志。

老王爷和老王妃对他们这些下属们一直都很好，可当时老王爷和老王妃有难，他们却一点忙也没有，每每想来，鬼影都无比自责。

“让你的人好好查查六公主和她的生母。”

若是跟六公主有关，那按雪儿的年纪，其实跟六公主的生母十分相近。

“属下领命。”

鬼影立即明白，当即收起悲伤，下去照办。

他一定要将害死老王爷和老王妃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漠尘见慕卿九仍旧站在雨中，一时心疼，“事已至此，也不是一两日便能查清楚的，先回去。”

慕卿九可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她想的是另一个问题，“吴存超他水性如何？”

夜漠尘如实答道：“边境那边虽然也有河流，但大多是小溪，或是骑马便可踏过的地方，驻守边境的士兵们也不必非要水性极好，记得父亲曾经教过几个手下浮水，吴存超在这方面天赋普通，学的也不算刻苦。”

慕卿九在下雨之前可是看过吴存超的衣服，确实有打湿的迹象，而且，他的衣角还沾有新鲜的水草，显然他晚上是从湖泊那里出来的。

难道说是他为了雪儿后来又学的水？

吴存堂是暗卫，脸被毁容，身上并无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现在又死无对证，就算送到天宁帝和众大臣面前，也无济于事。

慕卿九将那个“雪儿”留下的字迹用油纸包好，准备拿到空间里做鉴定，既然是亲手所写，那这纸上多少会留在她的指纹或者DNA。

不行了，便让鬼影派人将后宫之人全部取样，回来做对比试验，她还不信挖不出那个“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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