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的眼中满是不屑，“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有颗七窍玲珑心，看到事情不对立马换个方案。”

“哼，”慕尚书摆明了不信，不过，现在的他也没心思理会别的，“我的处境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我今日来就是想问一问你，那古方到底有没有？”

蓝山显然也很不悦，“你当年设计跟卿雅岚成婚，还让她为你生了孩子，那方子到底存不存在，你会不清楚？”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慕尚书愤怒的声音传来，“她口口声声说愿意跟我在一起，可却死死的抱着嫁妆箱子不撒手，这人都死了好几年了，却把那箱子上了锁，我哪里会知晓那里面真的有没有方子，只是现在皇上认为有，还非认为是我将方子拿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蓝山道长显然不想跟他多言，“男女之事我这个修道之人又不懂，皇上让你找方子你且好好找就是了，到我这里来作甚？!”

慕尚书索性直接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躲在此处，名义上说是云游，其实还不是在为皇上做事，有此事情若是放在明面上说就没意思了，当年，我跟你师父和皇上三人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师父在来京的路上遇到你，本不想收，只是我见你跟着马车跑了几十里，也算是个有毅力的，这才跟清风提意收你为徒，你有今时的地位到底是凭了谁的本事，可别忘了。”

蓝山道长垂下眼角，遮住眼底意味难明的光。

“当时我是师父的几个徒儿中资质最差的一个，除了老实听话，我也没别的优点，我知道师父没有放弃我完全是因为尚书大人的功劳，尚书大人的恩情我可不敢忘怀，可这些年，我以论道之名，弘扬道法之便，也为尚书大人拉拢了不少政客，尚书大人也别忘了。”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慕尚书想到现在的处境和慕府那一堆烂事都是烦的，“我现在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你且说帮不帮我吧。”

“我不过只是修道之人，尚书大人府中那些男女之事我可不在行。”

蓝山本想给慕尚书开个小玩笑，但见他的脸阴沉的厉害，便又径直转变话锋，接着说道。

“尚书大人露夜前来，还找到这么个地方，便直说让在下做什么吧。”

“你师父一直云游在外，我给他的几封书信可都没有回信，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冒险来找你。”慕尚书的脸上毫无动容之色，“我就想问问，除了古方之事，当年他给慕竹韵批的命到底是不是真的？”

蓝山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上前去。

“尚书大人别着急，师父前段时间确实送了一封信给在下，说是给我，其实是给尚书大人的，但这里通往慕府书房的密道一直关闭着，还以为是尚书大人觉得在下能力不济，不打算再交往，没有办法，才一直将信留于此处，大人今日既然来了，便顺便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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