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已经沒有了再将这个话題深入下去的打算,他认为高产的海麦其实是‘肉猪饲料’,这种作物同荆棘狱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就是说长安帮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恶魔统治。
“在最残酷的岁月里,利用人们心中的软弱,创造一个救赎的奇迹。这样的谎言无疑是卑劣而残忍的。但同时,它确实让无数人不必易子相食或生生饿毙,好死,赖活,这是个选择。”罗凌说着轻轻阖上眼,仿佛小憩一般,神情呈一种放松状态。
西德尼和他的伙伴们本就不是蠢人,罗凌的提点更是让他们只剩苦笑。就算明知海麦是慢性毒药又如何,不吃嘛,不吃连一个星期都活不了,除非能找到一种可以媲美海麦的粮食,否则就算大众知道,恐怕做出的选择也是舍弃未來而苟活现在吧。
“就这样,”田壮壮看到西德尼该干嘛干嘛,继续喝他的海麦酿酒,继续吃他的海麦面饼,摊着手,心中充满不甘。他相信罗凌的说辞,他觉得知道了真相的人应该为自己,为自己的亲人,为所有人做点什么。
西德尼将酒壶递给了田壮壮,道:“有些东西是全世界通用的,难得糊涂。”
“哦,天,”田壮壮抚着额头,“可不可以振作一些,积极一些,”
“劳苦大众为了平等,为了大公,大同奋斗了几千年,又怎么样,压迫已然存在,不平等依然存在,贫富差别依然存在,哪怕是恶魔入侵的今天还是情形如旧,惟一的区别就是坐位子的换了人,那位子也换了名称。副队,省省吧。除非我们能拿出可以媲美海麦的粮食,还有充足的证据,否则这事散出去只会图增恐慌和动荡。”展焘说着从西德尼那里接过酒,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呵了一口气,“人活着,就是那么回事。唉……”
“不行,我们死沒关系,可我们的后代……”田壮壮眼睛有些发红,语气中,却已是充斥了颓丧的味道,他又何尝不清楚事情的困难性,可一想到他拼死累活所为的一对子女,那份不甘,便象野火般难以熄灭,烧的意乱神慌。
当人的思维转入死角,往往会尝试另寻出路。
“长安帮会不会自己吃沒有问題的海麦,而卖给其他人的则是有问題的,”
“海麦真的有问題吗,这魔剑士的话可信吗,会不会只是象‘强辐射致命,但手机辐射却无伤大雅’那样的情况,”
陷入这类难題困扰的不仅仅是田壮壮,仍是那无烟的标准营火,午饭时的气氛却实在不怎么样,西德尼五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罗凌从静坐中醒觉,将西德尼五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知晓这第一步事已成。动摇长安帮统治的种子已经布下,现在付出的仅仅是几句实话,以后要怎么操作,就看情势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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