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总有怕死的,总有不开眼分不清时候的,一个没注意,某位技工就连爬带跪的扑过来了,哭天抢地的求罗凌饶他一命,上有老、下有小那套倒是没说,但绝对可以让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看到都以为是罗凌抢了他的女儿、老婆,还把最有一块窝窝头也拿走了。.
罗凌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厮杀完,脑袋里的感觉是要疼有疼、要沉有沉,唯独没有舒坦,耐着性子,罗凌道:“我放你,可你一个人怎么回去?我来告诉该怎么做。治伤、清洗、恢复,干完活儿,跟大家一起回去。”
“呜呜……三哥放我一码……”这人基本上已经递不进话了。
“什么味儿?”罗凌旁边,慕容蹙着眉问。
罗凌神色平平的道:“两天没机会解决生理问题,就这个味儿。”
慕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这类的事情她是从来没有经见过的。不像是罗凌,为了避难,粪坑里也睡过觉。
事实上善后的工作并非那么难搞,技工们和狩魔人是经过神秘人一行的拷问,但以神秘人他们的手段,自然是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知道的实在有限,而且并非所有人都被蹂躏,杀鸡儆猴,遭到迫害的就是那么几个倒霉鬼和性情耿直的出头鸟,其他人只是被吓的厉害,再加上两天两夜精神紧绷,精神状态不稳定很正常。
凌碰了碰神色有些木然的包索。
包索看了一眼,从罗凌手里接过烟,叼在嘴上还在颤抖。
Zippo森林狼拉丝镀铬,清脆的响声,艳红的火苗。
包索习惯性的伸一手挡风,点着烟狠狠吸了两口,徐徐喷吐出烟雾,烟香袅袅,人也似乎跟着放松了下来。有罗凌这么大个圣光使者在,当然不会让他死掉,就算跟神秘人一战消耗极大,也不差包索那一口。伤势已经尽去,曾被电的焦糊的皮肤如今已经落痂,嫩肉露出,黑一块、白一块,象是疤瘌。
罗凌也吸着一根烟,人蹲在窗台上,六楼的窗台,三寸之外是虚空,二寸之外是光幕,风雨中的末世就一幕之隔。
“十六岁的时候愿意为了这么颗烟去砍人。二十六岁的时候愿意为了这么个打火机去砍人。如今三十六岁了,还是要砍人。挡在面前的人。对于一些人来说,人生就是砍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绝大多数时候,你不是在向上砍,就是横着砍,你是古惑仔,砍小朋友每意义,你是扛把子,砍烂仔也没意义。”
听罗凌缓声慢气的说完,包索咧嘴笑了笑,“早他娘十年这么有魅力,多少妹子都得跟在你后边尖叫。”
罗凌也是笑。“所以说男人老点招人爱,不过光老也不成,得想炖牛肉一样,入味儿,烂糊。”说着拍了拍包索的肩背,将烟和打火机都塞到了他手中。中华烟,两年前的存货,一直在冰箱里放着,打火机就更不用说了,珍品,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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