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真相是怎样,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以入侵者的礼仪來对待入侵者:你杀我人,我就屠你户,你俘我人,我就抓你为奴,
罗凌不知道再过两百年,这个^H世界的人类,是否会象数年前的某些国人羡慕欧美国家的国富民强、居住环境美好、社会保障完善,而忘记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抢走了包括自己的祖先在内很多人世代积累的财富,才得以让子孙蒙荫富足,吃喝不愁,而去改造国土、提高全民素质、民族形象那般,去羡慕另一个世界的文明璀璨,国度昌盛,
但罗凌自己知道,有叙恨他是忘不掉的,有熊辱,必须以血來洗刷,既然一切的道德礼仪不过是摆在刀剑前面的遮羞布,那就用爪和牙说话好了,什么以德服人,那样抖着红布、暗藏利剑杀牛的把戏,还是留给那些有王者之志的英雄们去做吧,而他,罗凌,不必向任何世俗伦理低头,不必向任何存在真正妥协,
“你,过來,”罗凌冲一个狩魔人招了招手,
罗凌现在还是魔化状态,这时候突然口吐人言,把几个狩魔人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个被罗凌指到的新丁,更是畏畏缩缩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好让她钻下去,
这狩魔人的同伴当然不会让‘因她的不合作而惹恼恶魔BOSS’这样的事发生,在一帮人的帮助和推搡下,该狩魔人双手上套着的绳索被解开,并且不得不哆哆嗦嗦的的走到罗凌近前,
“先生……啊不,大……人,呃……您有什么吩咐,”这狩魔人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胜利者,
菜鸟,罗凌不会鄙夷他们,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当初的表现并不比这些人强多少,罗凌也不会同情他们,有时候,他真的比较欣赏恶魔们的真理,其中之一就是:痛苦,大多数时候是向下转移的,
“你们的武器呢,”
“连同空间环,都被……那个家伙沒收了,”狩魔人指了指昏迷未醒的火矮人卡兹,狩魔人发现这个恶魔并不像她适才想的那样,要剥光她,当众奸污她,于是,她心中的忐忑平静了不少,但同时,在内心深处,又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遗憾,先不说眼前这个恶魔以人类的审美标准來说酷的一塌糊涂,光是想想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最少能证明她的吸引力,绝不比地上的**精灵更差,就足够她芳心小小的满足一下了,
以罗凌的情商,他也许永远理解不了女性把容颜看的比性命更重要的这种心理,幸好现在他也不必去理解这些,“去把空间环找回來,发下去,”罗凌还不太怎么习惯发号施令,在非战斗场合下,他还缺乏那种上位者举手投足间便可流露出的稳健和威势,幸好他魔化后的这副尊容,有着相当的增幅气势的作用,他只要站在那里不苟言笑的去装酷,基本也就够了,
不明白罗凌的用意,但好在这名女性菜鸟狩魔人相当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当初的求生手册也沒有白背,明白这种时刻少问为什么,顺着对方的重要性,因此,她完成罗凌的指令还算利索,并且懂得再度回到罗凌身边听候吩咐,
“你的备用战斗服,给她穿上,”罗凌指着女法师对狩魔人说,这是罗凌点名让她做事的原因,这名女性狩魔人的身材同女法师差不多,罗凌不希望看到一个稀有的会移动的魔法知识库因为他的疏忽而被冻死,
“你们队伍里有沒有医疗士,”
“有,长官,”
“长官……呵……”一个狩魔人的应答让罗凌想起了在安顺街基地当教官的那些个日子,“说起來,我应该抽时间过去一趟才对,一些事情总要有所了解,马陆路他们大概以为我在那场爆炸中死掉了吧,”
对于安顺街,罗凌总还是有点感情的,在那里,他曾寄托过一份对家的渴望,那里也是他重新融入这个世界的起点,
罗凌很从凌乱的思绪中收回了心神,“这女人双倍剂量镇静剂,矮人三倍剂量,牛头人五倍剂量,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狩魔人依言照做,非常认真,显然他们对这几个在未來不知多久时间里,将同为阶下囚的冒险者颇为忌惮,
罗凌仍不是很放心,遂以荆棘之藤编制了如同精神病院患者用的囚衣,将几个冒险者捆成了只露个鼻孔的木乃伊,这才作罢,
“你们将会被囚禁在特殊的大殿,那里边有成群的魔物,但只要你们守在通道口不乱闯,就不会有危险,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到來之前看护这几个异界囚犯,如果你们被他们杀掉,那是你们的不幸,如果他们在我到來之前死去,你们同样将承受不幸,比死亡更甚,”
“我请求救赎交易,这是在远古就缔结的人魔条约,您得遵守,”在罗凌打开天下的入口,试图将狩魔人和冒险者丢进恶魔殿堂的时候,那一直保持着镇定和沉默的圣骑老鸟终于忍不住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