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没有回答韩晓璐的问题,他端起几的茶杯,望了一眼清香随袅袅热气升腾的翠绿茶汤,抬头道:“有人对我说,如果抛开战力,谁会曲意奉承你?你同样可以什么都不是。我同意这个观点。但‘如果’只是假设,永远不带表现实,就如同这茶汤,它们已不再是茶和水,是不能单独拿出来算的。”
罗凌饮了一口,呵出一口气,仿佛是在叹息茶香,又仿佛是在感叹其他。“我们为什么会相识?是因为我性格随和,品性高洁,容貌出众?都不是,只是因为我很能大。我就象把锋利的武器,而我能帮到别人的,也只能是武器的锋利。我们本是不同的人,我们的交集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力量的碰撞,我的力量和你们的需要,使你们一次次容忍我孤僻却又敏感的性情,就像容忍锋利武器那冰凉沁人的温度。”
罗凌放下茶盏,探身正容道:“尽管我们已经非常熟络,但交往的本质仍然是出于一种需要,而这种需要显然不是感情的慰藉。这不是情,你们却也未必就不如所谓的朋。能让我在最虚弱的时候去投奔,这本身代表很多。何必要用一种称谓来给彼此的关系下定义呢?”
“我们在一起不好吗?难道你的生活方式非得是远离人群独住?”韩晓璐并没有听进去多少罗凌的道理,她就是觉得罗凌冷酷且不近人情,连带着邢娟她们也跟着这样的男人过野人般的生活。
“请原谅我的自私。”罗凌轻轻的笑,笑的有些干涩。“老葛他们的死告诉我,别人希望我是一支随拿随用的枪,而我只想按自己的意愿射击。我想自由些,我想尽量做自己。要保证自己的独立,我就不能被控制,不管是感情的,还是其他什么方式。”
韩晓璐沉默,自由,这个词所代表的东西,从来就没简单过。人类的社会就象台超级钟表,需要的是无数合格的零件齿轮,真正的自由是不适合的残次品,要么改变,要么被剔除,要么象罗凌现在这样,成为显眼的、影响整体外观的边缘存在,他的未来只有两种选择,成为另一抬钟表,或者被同化,成为这台钟表的某一个或关键、或可有可无的部件。
“罗凌,我不是跟你来探讨理性的东西的。”秦晴道:“这世的事,并不是所有的都向你说的那样复杂,我们的生命也并非真的那般意义非凡。大多数人的生命是一种惯性运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研究人与人的关系究竟是怎样一回事,理性的东西太沉重了。罗凌,让自己轻松一点,让家人也轻松一点。人本身就是社会性的,你知道吗?你在逃避,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也改变不了这种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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