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先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要跟她说,你放心,是非黑白我还是辨的清。”
慕惊鸿的视线在叶正白和宫初月之间流连了几番,最后还是转身愤愤地离去了。
现在就剩下叶正白跟宫初月了。
叶正白走到杨树下,弯身将埋在土中一半的锦盒拿在了手中,打开一看,果然,这里面放着一个人形木偶,木偶上绑着的正是凌剪瞳的指甲跟头发。
“啪”一声脆响,叶正白这才将目光真正的放在僵在原地的宫初月身上:“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你吗?”
都到最后了,叶正白心里还是在为宫初月找借口,他想着,哪怕她开口骗骗他呢?只要她说是,那他就相信。
可是,宫初月噙起一抹冷笑:“叶正白,你明知道我恨毒了凌剪瞳,你觉得还需要别人指使我做这种事情吗?”
她竟然承认了,想也不想,骗也不骗。
叶正白还是不相信,他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胳膊:“我了解你,如果没有人跟你说,你断断不会想到这么恶毒的巫蛊之术,初月,你说出来吧,这样将军和夫人那边……”
“算了吧!”宫初月挣开他的禁锢,抬眸满是冷意地望着他:“叶正白,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说了解我?你不过就是我家府上的教头罢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多少的交际,你不觉你说这话,太唐突了吗?!”
“初月,你一定要干这种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他此刻眼底全都是心疼,宫初月看在眼里,却嗤之以鼻:“叶正白,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你的说教,我不是你手下的士兵,我是奉国府的千金,我是你永远都企及不到的人,你不要妄想了!”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很成功地将叶正白刺了个体无完肤,他垂下眼眸,后退了两步,沉默许久,再抬眸时,眼底的伤切已经掩饰地干干净净:“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他真的就转身干净利索地离开了宫初月的视线,宫初月倔强地站在那里,明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很痛快,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鼻子不知为何酸酸的,心就像是一张被蹂躏的纸张,难受极了。
人形木偶拿到镇国府,叶正白用灵清山的法子很是成功地毁掉了它,凌剪瞳也就摆脱了邪灵的束缚。
因为凌剪瞳身体还弱,不能回到奉国府,所以,凌剪瞳先留在了镇国府中,慕惊鸿和叶正白回到了奉国府。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云逸和凌之双给知道了。
奉国府的厅堂中,宫初月跪在那里,低头不发一语,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云逸放在桌案上的手已经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跳起,凌之双知道真相之后,又是惊诧又是失望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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