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就能化险为夷。
所以,她需要尽可能的拖延。
“我是扫把星?这十几年我一直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从来没有害过别人,我怎么就是祸害了,反倒是你,一门心思地只会折磨我,应该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凌琳才是!”
听到凌剪瞳这理直气壮的言论,凌琳忽的仰头笑出了声,笑声尖锐,听的人心直颤:“凌剪瞳,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害过人?笑话,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大哥又是怎么死的?还有我……我这脸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大哥,你脸上的伤?”凌剪瞳脑中的记忆很模糊,一般只有难过伤心的记忆,凌剪瞳才会看不清。
凌琳的脸看起来很平整,并没有任何伤疤的痕迹。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再给你提一遍?”凌琳又再一次地靠近凌剪瞳,眼中的愤怒就像是一把火:“你刚生下来不久,你的母亲就被你给克死了,你五岁那年,歹人将你绑去,大哥去救你,却不幸被歹人给杀害,而我,我脸上的伤疤……”
凌琳说着,伸手将右脸颊上一层皮揭下,顿时露出一块烫伤的痕迹,看起来很是扎眼恶心。
“爹和娘都担心你,整个府上就留下我,你知道滚烫的开水浇到脸上的感觉吗?!”
凌剪瞳忙活的手指微微一顿,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极尽疯狂的女子。
“你怪我从小欺负你,可你又是怎么伤害我的?”
凌剪瞳眸光微微一暗,移开视线冷漠开口:“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那都是你自己不小心,实在不应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吧?”
凌琳咬紧了下嘴唇,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哀切慢慢隐退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很好,凌剪瞳,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比之前只会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有意思的多了,既然你回来了,我肯定会加倍的折磨你,让你尝尝什么叫欲死无门。”
缚在手腕的绳子已经成功的解开一圈,凌剪瞳紧绷的心稍稍有所松缓。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之前的凌剪瞳已经死了,现在的凌剪瞳可不比之前的好对付了,我劝你在出手之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凌琳根本就没把凌剪瞳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嘲弄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罢,凌琳丢给她一个瞧好的眼神,打开门让刚才的蒙面人走了进来,低声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蒙面人狭长的眼睛一眯,一瞬不瞬地盯着凌剪瞳。
手上的绳子已经完全解开,蒙面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步步逼近凌剪瞳。
凌琳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凳子上等待着。
刀刃锋利,闪着骇人的寒光。
凌剪瞳放着蒙面人步步靠近,脸上没有半丝的恐惧,反而嘴角翘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可是凌琳自找的。
刀刃还未落到凌剪瞳的脸颊处,一道晃影顿时打了蒙面人一个措手不及!